几个舞姬,连抚琴的少女,全仓皇的站着,恐惧的看着许文会,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许文会回过头,看向她们:“还不退下?”
“诺!”几个少女闻听此言,劫后余生一样,连忙退了出去。
大殿之中,除了几个武士,就只有魏王许文会和跪在他面前的张捷了。
“说吧,有何急报?”许文会皱着眉问着。
“王上,据末将的情报,楚军已攻下离口港口,有多支军队出征,数目虽不大,但其中一支,已在进攻登和县,威胁着汝南郡!”张捷跪在地上,回着,刚才主君的态度,很让他满意。
“楚军攻下了离口港?”这个消息让许文会脸色一变。
“真是一群废物,三日都表拖下来!”在殿内来回走动几步后,他猛转头,吩咐:“传孤命令,让百官半个时辰后,到议事殿来!”
“诺!”
西坡县,二十里。
黄昏时,一队八九百人的军队,飞快的向着西坡县的县城行进。
这八九百人,有六百人全部是正规军,又有三百左右后勤厢兵,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行军的速度很快。
“报!”就在此刻,前面一骑探马飞快而来。
“卫帅,前面二十里就是西坡县城,县城内戒备森严,已高悬吊桥,城门禁闭!”转眼间探马到子吴兴宗的面前,飞快禀报的说着。
“看来,西坡县已得到离口港口的消息了,有了防备?”吴兴宗说着。
快行军去攻打西坡县,为是在许文会大军动作前,控制局面。
至于西坡县的防御,本就在他们预料中,虽离口港口的事,他们得知与否尚不明确,但楚军大举进犯的消息,他们却定是听到了。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天黑前,赶到西坡县城城外!”吴兴宗吩咐下去,同时浮现一丝冷笑。
自己能得到卫将之位,当有气运,更多是自己拼杀来。
富贵险中求,不管怎么样,这一仗,他都要拿下县城!
“西坡县城的防御怎么样?”加快速度,又派出探马再探,吴兴宗问着。
“西坡县地处边境,一面临水,防御较之要塞薄弱许多,但即便如此,西坡县城据之前情报,有兵五百人,虽都是厢兵,依靠城池,还是相当坚固。”汤和说着。
吴兴宗听罢点点头。
即便是因临河,防御薄弱,可到底是县城,自己区区一卫兵,要在十日之内攻打下这座县城,还是很难。
“不过,此次出兵,县城再坚固,这一仗,还是只准胜不准败!”吴兴宗双目炯炯,沉声说着。
到了十里之处,二十人的骑兵队先是驰近,来到一处丘陵,环视远近。
太阳正往西面降落,不到一个时辰,黑夜会降临,不过在这前,军队完全能驻扎营地,这不用他们担心。
吴兴宗以马鞭遥指县城,说着:“看,的确临水而建,看规模还是很大!”
循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夕阳照耀,远处是县城,外面前是农田,有起伏的丘陵,横布数十里都是田野。
汤和皱眉说着:“亲自一看,这县城规模不小,正面进攻的话,只怕难以攻下。”
刘安虽只是亲兵火长,却实际上是心腹,这时见了叹着:“我们攻城死战的话,死伤必然惨重。”
吴兴宗微笑说着:“这个我明白,关键就是这县城中,又有多少抵抗意志,以及厢兵有多少本事。”
顿了一顿,吴兴宗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说着:“为战之道,首在大势,你们看,王上占据南方,有交荆杨益四州,而许文会只有豫州,相差数倍,你们别小看这点,这就是大势。”
“换个位置想想,你们是当地郡县的官员,会一心效死许文会?”
“而且许文会当年只是贩卖私盐的贩子,又初平豫州,根基不稳,哪有足够的威望?”
“论兵来说,我们今趟只多了数百,就算攻下县城,也是损失惨重,我们致胜之道,全在借王上大势威逼之。
看着吴兴宗如此从容而谈,刘安暗中吐一口气。
在原本县城,刘安家还是有些资产,虽是结交兄弟,隐隐地位还在吴兴宗上面,但是二年不见,吴兴宗就大变样,这时威严自生,指点江河,让人望之生畏。
汤和皱眉问着:“虽说这样,但假如遇到敌县令是死脑筋,一门心思抵抗,怎么办?我们未必能遇到理想情况!”
吴兴宗仰天大笑:“官死守,县里吏和大户呢?厢兵校尉呢?以死逼之,以势凛之,不愁他们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