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准备向船舱走去的卢高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再次出声。
凡叮)校尉微微一怔,立刻站的笔直,等天帅接下来的吩咐。
……眼下你们这副模样不要紧,到了金陵,还是这模样,丢的就是整个幽州人,到时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标下明白!”凡人再次跪倒,异口同声说着。
卢高面无表倩的继续向里走去,仿佛不曾听到他们的回应一样。
回到自己单独船舱,没过多久,外面有人敲门。
卢高放下拿起的书卷,随口问:“谁?”
“大帅,下官朱讷”外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
卢高淡淡的说着:“门并未关上,自己进来吧。”
“诺”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中年文官从外面走进来。
朱讷是卢高帐下参谋军务的高级文官,此时和卢高在同一艘船上,进来后,反手关上木门,凡步走到卢高的面前,先行一礼:“天帅”
“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情况?我还是什么大帅?坐吧,这时还讲究什么虚礼?”卢高一指位置,谈淡的说着。
朱讷苦笑下,坐了下来:“夫帅何必如此预废?”
和卢高主臣多年,又岂会看不出卢高此时心思。
面对着朱讷老部下,卢高没太多忌讳,只是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已是有些累了,自幽州陷落,他虽是没有与幽州共存亡,但却老了十岁。
“唉!幽州,幽州……卢氏一族在幽州经营三代,到了我这一代,一切毁于一旦,我这卢氏子孙不仅未能将祖上留下的基业发扬光夫,连幽州祖宅未能保住……”
“夫帅,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幽州失守,并非大帅无能,实是胡人猖撅,不仅是幽州一地,这紧邻着草原的凡地,又哪一处是例外?”见卢高越说越是丧气,朱讷连忙打断了话。
卢高叹的说着:“你不必再说,既我乘船离开了幽州,就是选了活路,我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松了一口气,朱讷说着:“大帅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幽州活下来的旧部想想,有您在,这幽州军还在,要是您不在了,谁会再看我们一眼呢?这幽州就是彻底回不去了”,听到这话,卢高沉默了下来。
朱讷见此,心中苦笑,他实际上非常明白快到了金陵,卢高患得患失的心理。
从一方诸侯转变成臣子,无论是心理还是实质,都有一个巨大转变。
过了片刻,卢高点点头:“你说的不假,幽州旧部还尚未安置,到了金陵怎么样,还未可知,不过我一定会上书皇帝,就算官爵不要,也要安排好跟来的旧部!”
“大帅,皇帝向来重用贤士,对降将尚宽厚待之,大帅是率军投奔,又何须担心?”朱讷说着,心中暗暗叹息。
卢高沉默了。
对于率军前来的降将,方法大致有三。
首先就是解散了重编,对军官进行清洗,这事连卢高都干过凡次,血腥味弥漫不散。
其次就是最普通就是调职,把原本军官和将领,调离旧部,过凡年自然就被消化掉。
至于高官厚禄养之,或有勇有谋降将受到重用,这已经是明君和恩典了,可以记载入青史内。
话说宋朝皇帝“杯酒释兵权”就是宽厚的象征了。
卢高当然不知逍宋朝,但本质心中有数,快到了金陵,因此就日夜深感不安,罢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样想着,卢高终是在心里暗暗的叹了。气。
半日后,船队到了合陵。
登上港口,看着港口繁荣景象,卢高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大帅,金陵到了,“走上船头,朱讷轻声说着。
望着这座港口,卢高心里一酸,他的目光扫向船只,发现每只船上,已经开始排队,被压在船舱里十天的士兵,都有些狼狈不堪的上了甲板。
“排列,按营上岸,大澡堂里已准备了热水和衣号,一个个排队上去,医官要检查”这时,已经有人在高喊了。
被人一说,才发觉码头区有着方方正正的建筑,不时弥漫大批蒸汽,这就是大澡堂?
“大帅,这事我已经打听过了,倒也不是为了我们,每批流民都要清洗检查,据说是怕传染瘟疫,还有着专门医官”朱讷上前一步,解释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