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见这焦荣柏面**猾凶悍,暗隐杀机,自己即使说出真相,也同样会遭其毒手,想到自己本打算从黄山返回时去刺杀岳西县令,能成一位令人仰颂的无名侠士,没料神使鬼差却在黄山提前送了命,竟先死岳西县令之前;又想到刚结拜的义兄厉之华,第一次邂逅结拜,也算是最后一次相逢,即使日后他们想为自己报仇也报不成,谁也不知自己今夜会被这三人所杀。胡玉想至此,不禁一阵遗憾悲怅。
焦荣柏见他好像是在装傻,心想不让这少年尝点苦头肯定不会说,当下伸指向胡玉身上的大椎、筋缩两穴点去。这两穴被点,胡玉只感全身奇痛,如体内被万虫噬咬,求生不能,欲死不得,立时痛苦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因为在此之前被风老二点了穴道,浑身无法动弹,只有甘受此苦。
三人见胡玉的痛苦之状,哈哈大笑,心想他受如此折磨非说不可,然而胡玉紧咬嘴唇,甚至咬出血来,仍是一语不发。焦荣柏见他竟然如此刚硬,心中不由由愧生怒:“看不出这小子倒能忍受,我让你连嘴唇也不能咬!”说罢,上前托起他的下巴,猛点一指天鼎穴。天鼎穴在天突穴斜上两指处,此穴被封,只能大张着嘴巴难以动弹,若紧要牙关还可硬挺住全身那种不可名状的痛苦,胡玉只觉浑身霎时如脱骨一般,甚至较鞭抽火烙还难熬百倍。
焦荣柏奸声笑道:“这滋味如何?如果想说出来,就眨巴两下眼,我马上就给你解开被封穴道,也许还会取出酒菜当朋友招待你。”
胡玉此刻如受抽筋剥皮,也无法说话,只好把眼睛眨巴两下,先暂时摆脱一会痛苦再说。三人见了不由哈哈大笑,焦荣柏道:“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着走上前给他解开了天鼎、大椎、筋缩三穴。此三穴一解,顿感刀刮虫噬之苦尽消。
胡玉对三人恨极,喘息一阵后,恶声大骂道:“你三个卑鄙狗贼!不知羞耻地欺辱我这个不会武功、毫无反抗的人,老子今日该说的也都说了,有种就杀了我!”
三人立时惊怒,焦荣柏羞恼道:“好小子,居然不怕死,今日也不马上杀你,想死也没这么痛快,反正今晚要厚颜无耻了,那就厚颜无耻到底!因为你窃听了我等的秘密,否则老夫也不会跟你这少年计较。我要押你回去留作人质,把你父母引来全都杀掉,这一切后果均因你而起。”说完又一指戳下胡玉的天鼎穴,待封其它穴时,风如刃突然说道:“焦兄且慢,这小子既不说实话,那就把他先折磨一阵子,朝他口里灌些粪便,然后把大筋给他挑断,脚趾和手指头剁掉,把舌头也给割下,最后再废了他这对招子,就是把他放了,也让他有话没法说,有笔不能写。”
焦荣柏哈哈笑道:“风兄弟果然高明,这倒不失一个妙法。”
风如刀道:“先让他喝些黄酒再抽大筋,另外这小子身上的衣饰倒不错,最好把衣物先除了。”风如刃道:“让他光身子!”焦荣柏上前将胡玉全身衣衫尽数褪除,只留一件贴身短裤,然后笑道:“那就有劳风二弟先给这位少年英雄敬碗黄酒,这小子能有幸饮一番风二弟自酿的佳醇,也算是不亏了他。”说罢,三人又一阵哈哈大笑。胡玉此时苦不能言,又羞又怒,暗想这三大凶贼如此折磨辱弄自己,倒不如立时被杀了痛快。
风如刀一脸的歹意,朝焦荣柏递过来的大碗里撒了满满一泡尿,然后端起大碗走向胡玉,这时只听“噗”地一声,房顶正巧落下一块松土掉进碗里,这块泥土形若鸟卵,溅得风如刀满脸是尿。焦荣柏想笑却不敢笑,风如刀气得大骂:“他奶奶的!”
这时忽听房外一阵敲门,几人一惊,焦荣柏急忙抓起胡玉塞入床底。风如刃低声问道:“是谁?”
只听门外道:“里面可是风氏双侠和焦洞主?在下黑旗帮弟子,我师父听说三位来到黄山,便派我等寻找有要事相。”焦荣柏听是程若标的手下,便欲上前开门。风如刃一摆手势:“且慢。此人来历不明,不可造次。”焦荣柏道:“是程若标的弟子。”风如刃道:“没见此人面目,不可轻信。”接下向门外之人道:“暂请回禀你师父,让他过来。”
话声刚落,“砰”地一声大响,猛然间门板破碎,但见一人破门摔落房内,好似被人贯力甩掷而出。三人大惊,见那人反躺在地,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