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卿,立即向撤退的流寇发起攻击!”苟华一眼便看到了流寇中正在疯狂回逃的攻城部队,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抓不住的话,自己都会睡不着觉!
“老苟放心!就看老张的吧!”张俊卿嘿嘿的狂笑起来,追着落水狗痛打一向是他最喜欢干的事。
张俊卿身边的旗手根本无需张俊卿多言,熟练的将‘张’字大旗划了个圈,大旗前倾,遥遥指向正在撤退的流寇!
“万胜!”
所有骑兵一声爆喝,放开缰绳,欢呼着向着流寇冲击而去。
正在撤退的流寇眼见明军骑兵提着马刀兜着屁股便直追而来,撤退顿时变成溃退,无数人哭喊着撒腿便跑,一片混乱。
放开了速度的骑兵,不多时便已经追上流寇,根本无需砍杀,直接将马刀放平,催马横穿而过,犁出一条条的血肉胡同。这是张俊卿等从关宁铁骑处学到的经验,追击败兵时最为有效,更可节约大量的体力!
而且打的仗多了,张俊卿也是变得战术经验十足,指挥着骑兵不断的迂回侧击,将溃败的流寇不断的向中间压缩。最后更是驱赶着他们冲击流寇主力,试图造成更大的混乱,毕竟数万人若是不乱,已方千余人根本奈何不得对方。
而只要对方乱起来,那就有着无限可能了。别说历史上也不泛千人打的数万人全军覆没的记录,就算建奴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在辽东战场上,经常会上演这种场面!
眼见局势不妙,流寇中顿时也是有着两千余骑兵出击,拦截明军骑兵。眼见流寇骑兵大至,苟华、张俊卿也是见好就收,毕竟他们此来只是为兴县解围,目的已经达到。
但若是能在此地吃掉对方老营,他们也是并不打算放过。眼见流寇老营出动,他们也立即收拢骑兵,准备与之交战。
而此时,流寇也是看出来了,若是不能将这千多明军援兵灭掉,那兴县就永远也打不下来。趁着明军势力单薄之际,若是聚集所有四家老营三千多骑兵,一举将之拿下,那不但兴县唾手可得,再向北进也可以一帆风顺!
鼓乐声响起,又有一队千多人的流寇老营也是一涌而出,从左右向着明军夹击而来,毕其功于一股,以优势兵力彻底灭掉这只多事的明军!而大批流寇精兵也是急匆匆的整队,他们负责拦截明军的漏网之鱼。
“决战便决战!我老张打蒙古人、建奴都如打狗,区区三千流寇我怕个鸟!”张俊卿热血上涌,爆喝一声,“弟兄们,你们怕不怕!”
沉默了片刻,‘嘿嘿’‘哈哈’的笑声不断的爆发出来,经历过众多战事的骑兵们都是歇斯底里的笑了出来,最后笑声化为一句震动数万流寇的爆喝,“并肩子上,将他们剁成排骨!”
“要打就打最强!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先打人数最多的!”苟华也是被这种豪情点燃,指着右前方的两千余骑说道。
“老苟这话甚合我意!弟兄们,先吃了这伙流寇!”张俊卿大喝道。
千余明军骑兵熟练的排成三排横阵,人挨人,马靠马!虽然人数只有对方一半,但百战百胜的经历让他们气势却是完全压过了对方的两千骑兵!
“将他们剁成排骨!”
马在嘶,大地飞快的倒退,一千明军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烈的撞入到两千流寇军中。
马刀入肉的沉闷噗噗声不绝于耳,一千骑兵如同一块铸在一起的铁板一般,整个切入流寇骑兵之中!挡者无不披靡,从高空下看去,方块前面不断的残肢断臂不断飞舞,而前方不断的波分浪裂,所有敢于阻挡他们道路者无不变成马下肉泥!
明军毫不停留,快速的将流寇老营骑兵从中凿穿,留下沿路的一地血泥,和无数悲鸣着四散逃开的战马。这一次攻击一下子将流寇完全打蒙了,仅仅一个照面,流寇骑兵人数一下子少了一半有余!
而明军则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甚至连阵形都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三条横线!不多时,嘹亮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明军拨转马头,再一次冲锋而至,还在fā'lèng的流寇老营骑兵顿时一阵马嘶人呜,当明军一冲而过时,这两千流寇老营骑兵已经全军覆没,只有数百人位于两翼的骑兵如同精神失常一般嚎叫着四散而逃。
很快,掉头回来的明军又一次向着前来夹击的千余流寇骑兵。这些骑兵刚刚目睹了同伴的悲惨遭遇,再也没有战心,不等明军前来就有人开始拨转马头,但在千马奔腾之时如此做法,除了找死没有他想。
后面急驰的骑兵立即将之撞翻在地,但是自己也是不由自主的被绊倒在地。后续的骑兵继续奔驰而过后,惊呼声顿时变成哀嚎声,片刻之后便没有任何声息。但这却也已经不可避免的让这些骑兵一片混乱,当气势如虹般的明军杀到眼前时,一切都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