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咯咯的笑着,沈淮说道:“你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你今天夜里要留在酒店里盘帐……”
陈丹摇头说道:“不干。”
只是由不得她做主,沈淮已经帮她将钥匙拔掉,将她从车里抱出来,扛在肩上就上楼去,陈丹假意挣扎着笑闹起来。
进屋就见孙亚琳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本,一脸“嫌厌”的看着他们:“你们俩恋奸情热的,偷情也偷得收敛些好不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热闹,不知道屋里还有一个孤苦零丁的人听了心里会很难受?”
“你什么时候有我屋里钥匙了?”沈淮讶异的问道。
“你不给我钥匙,我不会自己去配吗?”孙亚琳不屑于沈淮的诧异,合上就要出去,不妨碍沈淮跟陈丹相聚。
陈丹不好意思,拉住孙亚琳的胳膊,说道:“沈淮他欺负我,我跟你睡去。”却叫沈淮从后面一把抱住。
沈淮将孙亚琳赶出门,像大灰狼逮住小红帽似的,将陈丹抱住往浴室里走,真要让陈丹跟孙亚琳睡一起,他这个绿帽子就戴得太无谓了,得把孙亚琳喜欢女人这事跟陈丹挑明了,不能让她无意间把自己送到虎口里去……
熊黛妮离开商场,就直接走路回市政府机关宿舍。
现在在商场要上晚班,她就理所当然的借口路近睡在她爸妈家。走路回到市政府机关宿舍,也就十分钟,熊黛妮推开门见她爸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桌上就放着一碟花生米,她爸已经喝得脸红耳赤,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她妈坐在一旁贴剪报。
白素梅看见女儿已经自己走回来了,问道:“怎么提早下班了,我还打算走过去接你呢?”
熊黛妮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不能说看到沈淮后心烦意乱就没有心思在办公室里挨到下班吧?她说道:“上班无聊透顶,就提早半个小时离开,想着自己走一走,”又问道,“爸怎么在家一个人喝起酒来了,这都几点钟了?”
“谁知道他突然得了什么神经病?”白素梅起身过来摸了摸大女儿的手,说道,“外面这么冷,你就算不让周明接你,你也少在外面吹冷风——你现在年轻,什么都不在意,那没有吃过苦,我怀你跟黛玲时,哪里敢这么吹冷风啊?一吹就怕落下病根子,以后脸上也容易长斑。再一个,你好好的,跟周明闹什么别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听你的话还不行?”熊黛妮说道,又问她爸,“爸,你不是要在南园跟日本人谈判吗?也奇怪得咧,我晚上看到沈淮也在街上闲逛,好像你们俩一下子都空闲起来似的。”
熊文斌抬头看了大女儿一眼,有些话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作为父亲,他当然希望女儿能跟女婿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家庭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前程,不能明看着沈淮给周明挖了一个坑,还叫周明跳进去。
只是,熊文斌又不得悲哀的承认,有些事根本不是他能阻止的。
谭启平下午就已经直接找杨玉权谈话,虽然熊文斌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谈话内容,但也能想明白谭启平下一步的动作就是要把沈淮在唐闸区孤立起来,这意味着谭启平很可能不会再容忍沈淮接下来的“胡作非为”跟“不听话”。
同样的,沈淮虽然在合资项目做出一定的让步,但要是合资项目在周明手里做砸了,沈淮一样很可能借此对谭启平进行逼宫。
而为了限制谭启平对梅钢、对梅溪镇掺沙子,沈淮也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真就把资源都给周明让他能把合资项目做起来。
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熊文斌也不知道他能说什么,没有谁会听他的话而收手。谭启平找杨玉权谈话,事先都没有跟他说一声,说明谭启平现在对他都已经不再像以往那么信任;也可以说谭启平在有梁小林等人投附之后,对他也没有以前那么依重了——换作别人,也许应该要担心自己的前程了。
熊文斌心里郁苦无比,然而一句话也吐不出口,只得再饮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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