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伸手捏着额头,讨论的都是技术上的东西,他对这玩艺儿一知半解,还要努力的让自己能够理解,说道:“你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头疼……”张恪跟许思换了座位,不晓得陈奇家都请了哪些人,现在离开席的时间还早,不过可以到陈奇家后面的棋院找许鸿伯打发时间。
除了张恪之外,陈奇还请了周复、周文斌、许鸿伯及许思一家,都九五年春节在他家吃饭的那一桌人,多了个许维,还请了许思的舅舅施卫忠。
张恪与许思先进院子跟陈奇招呼一声,才发现酒馆往院子里延伸了两间,与原来的厨房连在一起来,原先还算宽敞的院子,如今只剩下一个狭窄的过道。要是卫生、消防上允许,陈奇只怕会将后面的平房腾出来摆桌子。
张恪与许思赶到才五点半钟不到,酒馆里已经有人落座,听陈妃蓉在柜台前接电话的语气,今天的座次已经满了。
酒馆已经不再是无名酒馆了,挂着一幅横额牌匾:八锦珍,许鸿伯题字,字十分精神,只是张恪欣赏不来,不晓得让许鸿伯讹去多少顿酒。
许鸿伯就在后面的道观里,许维在家里无聊,早就过来帮忙,周复、刘芬以及许思的母亲由周文斌开车载过来,施卫忠开车载许海山过来,虽然约好六点半才会正式开席,不到六点钟,人都到齐了。
相比一年之前,许鸿伯悠游自在,没有什么变化;农机厂改制为机电有限公司,逐步走上正轨,年底摆脱亏损的困境,下一步就是迁出城区,施卫忠身为经理,也配了车,虽然是捷达,却是沙田这片地少数几个能坐上车的人;周复已经不再具体负责新光厂的事务,他担任锦湖副总经理,负责锦湖旗下所有造纸厂的生产营运,这么多人当中,就周复最清楚张恪的身份,张恪上一年的精力多半放在爱达电子上,也很少在锦湖出现,就连周复都难得见他几回。其他人都按照既然的人生轨迹在前进,或许改变了许多,只是他们并没有清醒的意识到。
一年前,在酒席上,张恪提出让陈奇做流水席,陈奇以故且试试的心态,却出乎意料的成功,这一年时间里,忙得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一开始只找了一名小工帮忙,后面又增了一名厨师,现在他一共请了三名厨师、两名服务员、一名出纳共六个工人忙碌,原来的酒馆面积扩大了三倍,每天还是人满为患,陈奇就考虑换个宽敞的地方,这才又把张恪他们请过来商议。
桌子坐不下,陈妃蓉、许维,还有刘芬就没有坐上席。刘芬在旁边帮着倒酒,后来插了一张凳子也坐了下来。
陈妃蓉与许维在她房间里说话,等到上菜的时候,会出去搭把手,许维对陈奇家请张恪过来,倒是蛮奇怪的,感觉他到那里都能插得上手,问陈妃蓉:“你们家请客,怎么会请张恪?”
对于唐婧不能过来,陈妃蓉还有些遗憾,她将她家办流水席的来龙去脉跟许维的解释了一遍,许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在她的印象里,张恪有着根本不属于少年人应该有的脑子,昨天夜里跟江黛儿通电话还说起这件事呢。
许维问陈妃蓉:“这么说,你们家准备换个大一点的地方?”
“我爸妈也拿不定主意呢,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请他们过来吃饭,也是商议商议……”
张恪倒是早就想到合适的地方,他早在一年前就跟许鸿伯说过,等府天大厦建成、前街改造,可以先发掘丹井巷的商业价值,以丹井巷形成一道壁垒,阻止地产商们的野心继续向东延伸。张恪拿出资金来给许鸿伯修缮丹井巷的棋馆便是此意,陈奇也可以在丹井巷那里选一处宅子开餐馆。府天大厦已经开始外墙装饰,最快只要两三个月就能正式启用,丹井巷已经具备发掘商业价值的外部环境,这时候适合在那里筹备一家有特色的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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