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帝都城就像被突然捅烂了的马蜂窝立即炸了巢一般,黑压压士兵们在第一时间开始在各自的营房和教场内开始紧急集结,应该说禁卫军的行动相当快捷,这与马远往在事先已经进行了几次的应急演练有很大关系,各个师团迅速按照应急计划中的布置到位,并立即向城北发起攻击强行突破已经开始收缩的第一师团驻军,控制城北的各处要隘。
马远往在指定应急计划之初就已经估计到了这种情况,要想一下子从第一师团手中夺下北城门显然不大现实,第一师团战斗力有目共睹,虽说自己手中是禁卫军,但事实上在西疆军之外的帝国各大军系中北方军一直是佼佼者,而这第一军团第一师团更是他们的王中王,若是论一个师团对一个师团,马远往也要承认不如对方,毕竟对方是在北方战事中千锤百炼出来的,而自己的禁卫军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了,这就是差距,而这种差距往往是致命的。所以马远往首先要确保控制住北城各区的要隘,争取时间,北城地区主要工业区,即便是在这个区域展开战斗也不至于损及帝都主要建筑物,他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如果城卫军真的疯狂了,他也只能尽自己一切力量将这些家伙堵死在北城区域内,只要不进入中心城区以及东区和南区,那就算是成功了。
禁卫军的突然发动同样有些让铁龙平感到意外,他没有想到马远往的嗅觉和反应是如此灵敏,竟然敢于在不打任何招呼的前提下就向自己发动了攻击,看来这个家伙是要拼死捍卫他所要承担的义务了,也好,在返回沧州之前,小玩一把,等火点起来,就让尤素夫这帮疯子去和马远往去死磕吧。
随着北城门千金闸缓缓绞起,两扇巨大的铁皮合页大门也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慢慢推开了,早已在城门外等待得不耐烦的城卫军士兵们就像一群在野外饿得眼睛发绿的狼,蜂拥而入,虽然在尤素夫的强力压制下,仍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架势,紧随在城卫军身后的几万第三军团的残兵们,他们同样是被抛弃在荒野中弃民,没有人过问他们的生与死,如果不是有一个城卫军在一旁和他们同病相怜,相信他们已经向另外两个军团一样早已经七零八落,溃散得不成样子了。
当尤素夫率领城卫军的主力一涌而进冲入帝都北门时,尤素夫这个时候才深切感受到现在自己的命运才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两旁列队虎视眈眈的第一师团并不能对他产生丝毫压力,他知道对方不过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玩得过火,但既然进了城,一切可就由不得他们了,现在主教应该是自己才对。
铁龙平同样在观察着这支军队,应该说这支军队坚持到现在很不容易,虽然对方士兵们的装束相当破旧,但流露出来的那种则人而噬的气势却是给人以相当深刻的印象,这支军队经过几场苦战加上这一段时间的挤压磨砺,现在就像一个被压到了极限度的弹簧,一旦释放出来,将会产生惊人的力量。
当尤素夫得知马远往的禁卫军已经先行发动进攻在抢占北城地区的战略要隘时,他就知道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了,看来马远往这个家伙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把帝都献给李无锋作为见面礼了,尤素夫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出现,控制帝都这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符,没有帝都城的控制权作为交易物,自己根本就无法取得李无锋的公开许诺,那自己的命运大概就只有变成帝都城墙上悬挂木笼中腐烂的头颅。
城卫军的军官和士兵们都同样清楚这个道理,只有彻底控制帝都,他们才能为所欲为,才能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现在有人阻挡在自己面前,那就只有把他彻底碾碎!
几乎没有作任何动员,城卫军各个战斗实体立即就集结起来,在各个师团长的率领下向着三个方向发动了猛攻,就连第三军团的那些残兵们似乎也被城卫军同僚们的疯狂激起了斗志,尾随在他们身后黑压压的发动冲击。
先前已经在第一师团有意的退缩下占得先机的禁卫军面对凶悍而又疯狂的城卫军反扑明显没有思想准备,几处原本已经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战略要隘卡口被嗷嗷叫着冲上来的城卫军一下子就夺了回去,禁卫军这一刻被打得晕头转向,懵懵懂懂中甚至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