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红玉从屋内出来,仿佛也意识到适才的行为有些唐突,脸色微红道:“要解决公子的问题,这页不知名的金书里就有法门。”说完从袖口里取出一页金书,向郭旭递来。
郭旭接过红玉递来的金书,内心大震,这金书他太熟悉不过了,这不是冰心秘典又是什么!同时一阵阵幽香从这这金书上飘来,这金书想必是女儿家贴身收藏。
“这页金书,乃是爹爹的遗物,爹爹一身炼体功法皆来自于此金书,爹爹故去前曾言金书要给予有缘人,不能让传承埋没,恰巧公子也是精通炼体,人品又正直,宅心仁厚,这金书赠与公子正是合用”。
“这金书不知何材质做成,水火不侵,坚韧异常,其防护性不亚于一件低阶法器,爹爹早早的在我小的时候就做成肚兜,一直被我穿戴在身上;爹爹故去前才告知我真相,也才知道那狗贼所处心积虑谋求的就是这页金书!”红玉偷偷看了郭旭一眼,似是觉得有些害羞,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郭旭捧着这薄薄的金书,只觉得有万斤重,冰心秘典的价值他又何尝不知,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巧妙,傅青云昼思夜想而不得的金书竟如此轻易就到了自己手上。
“红玉姑娘,这是令尊给你防身的宝物,又怎可轻易转手他人!再者这冰心秘典的价值太高,郭旭受之有愧,还是由红玉收好吧。”郭旭虽然对这秘典很是心动,但是他知道这秘典残页的珍贵,无论对他,对红玉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如若他就此接下,又跟傅青书之流有何区别?????周性修士见郭旭推辞不受:“道友,此言差矣!宝物有德者居之,一饮一啄,自有天定,道友仗义援手,解红玉危难在先,更兼道友炼体先天,正是适合这金书的传承人选,且阮道友也有言在先,不能让传承埋没,道友就不必在推辞了。”
“周叔说的极是。公子既然识得这页金书,就是与秘典有缘。况且红玉走投无路,卖身葬父之际,是公子不顾自身危难,仗义援手,红玉此身也早已属于公子,更何况这区区一页金书。望公子不嫌红玉出身低微,收留红玉,红玉愿为奴为婢照顾公子。”红玉说完对着郭旭盈盈一拜。
郭旭内心大急,忙起身扶起红玉道:“红玉姑娘,这如何使得!郭旭当日本是无心之举,并无携恩求报之念;况且郭旭敬佩阮道友为人,红玉姑娘身为阮道友血脉,当自重身份,又怎可给人做奴做婢!红玉姑娘,这话今后万万不可说。”说完语气都有些严厉!
红玉与周性修士听郭旭如此说,脸上均诧异中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不由得对望一眼,红玉随即又对郭旭盈盈拜倒道:“公子大义,红玉感激不尽!但红玉当日卖身葬父,有誓言在先,又岂可违誓,请公子收留红玉。”
郭旭见红玉如此做派,内心已然暗暗叫苦,这实在是让他为难。他虽与红玉接触不多,但能感觉此女外表柔弱,内心实极有主见,这番下拜,他不答应是不会起身的。
周成也借机规劝道:“道友,红玉一片赤心,天地可鉴,况且红玉她此际已然彻底得罪那狗贼,无半点转圜的可能,红枫镇内怕已然无处可去;道友虽一心向道,但身边总有些杂务需要处理,总归要有人帮照顾打理起居,道友何不收留红玉,今后诸事也方便。”
望着红玉稚嫩中又带着一丝坚决的面庞,还有身旁那周性修士一脸期待的目光,他内心思忖片刻,已然下了决断,当初既然插手此事,那必然要给此事一个完满的结果。
郭旭上前扶住红玉道:“红玉姑娘,为奴为婢之事再不可说,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妨认我做个大哥,可好?”
红玉听完此话,两眼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向郭旭道:“大哥不嫌弃红玉,红玉又怎会嫌弃?”说完低头再次向郭旭拜谢道:“红玉见过大哥!”
郭旭此际也是心潮难平,他出门修道多年,孤身一人,尝遍各种苦辣,本想着学些本事就回世俗发展,何曾想事有转机,随又接受李*师考验有望拜入门下,这才感受到了一些温暖,此刻又结实了一位有情有义的义妹,顿觉前行路上有人扶持,人生不在孤单。
轻轻扶起红玉,郭旭温声道:“大哥此次出门试练,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带妹子回去,况且大哥在沉香谷还未立足,也许待成为李*师亲传弟子后,怕才有机会接妹子过去。”
他向红玉解释目前的处境,但看到红玉眼里那一丝隐藏的淡淡失落后,随即爽朗一笑道:“大哥虽然还不方便带妹子回去,但妹子也无需太过担忧,大哥还是有办法让妹子平平安安的待在红枫镇的。”
“哦,道友有办法能让红玉继续呆在红枫镇?一来红玉生在红枫,长在红枫,对这边已然习惯,二来在红枫镇日常我也能照顾一二。能不离开红枫镇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