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丰话音刚落,果然,一阵踏踏踏一阵脚步声响起,这看台上蓦地出现了一个身着紫色法袍,身形高大魁梧,满脸虬茬的中年修士来。
这中年修士甫一出现,仅向李元丰等人微微拱手见礼,旋即站在看台中央。
抬手拿出一张金色的烫金请帖一脸不阴不阳道:“呦,步某只是晚来一步,这连位置都没有了,那步某来还有什么意思。”
“流云,吩咐下人再加一张椅子上来,给步飞琼步兄落座。步兄稍候……”
却是那大皇子李元吉发话,只是他话未完,就被那步飞琼打断。
“大皇子且慢,无须麻烦,这礼台上位置足够,只需将这滥竽充数之人赶出去即可,又何必临时增添。”
步飞琼完傲慢的扫了在座诸人一眼,特别在看到郭旭时,那眼神尤为锐利,嘴角还露出一抹讥诮。
郭旭的嘴角亦露出一抹冷笑,果然,这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么,也好,今日就先提前清算一番。
这步飞琼话声一路,在场诸人顿时面面相觑,旋即又似明白了些什么,目光均有意无意的看向郭旭。
“哼,步飞琼你这话的大言不惭,本次盛会乃是吾皇陛下全权委托大皇子来筹备,这在座之人都是大皇子殿下特邀而来的贵宾,又有何不妥?”
“倒是你,不邀而来,一介江湖帮派的草莽匹夫,又有何资格站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给我退下。”
大皇子左手边那身穿金黄甲衣,浑身肃杀的统帅发话,他目光冷厉,抬手直斥,很不客气。
“哦,尉迟将军如此话就有些不妥了,这步盟主乃是本殿下邀请而来,又为何不能站在这里了?”
却是那李元丰起身话,他一脸冷傲,踱着步子走到这看台中央,与步飞琼并肩站在一起。
“父皇虽让皇兄来筹备此次盛会,但亦有法旨传下让弟协助,更是赐了几份鎏金请帖,由弟自行处置,弟邀步盟主来此并不曾越矩吧。”
大皇子没有话,但望向李元丰的脸却是一脸阴沉。
“倒是皇兄你,这邀请人本是分内之事,只是怎么着也要精挑细选一番,你居然让一个炼气二层的修这般堂而皇之的高座礼台,让我大唐国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事弟不得,要到父王面前好好为皇兄美言几句。”李元丰完,望着李元吉的脸上满是快意。
李泰丰很是快意,但在场诸人尤其是这大唐国的皇亲贵胄,俱都变了颜色。
大皇子更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顿时现场一阵诡异的寂静,气氛再次凝滞了起来。
“殿下的好,这郭旭本就是沉香谷的一区区杂役弟子,既无身份地位,修为又低微,鄙贱之极,又有何资格坐在这礼台之上。”蓦地一个桀骜的声音响起。
赫然是东方如玉开口,他摩挲着手中的一个龙形玉佩,眼睛都不抬,仿佛在一件微不足道是事。
“不错,殿下的极是,这南山狩猎向来是我大唐的盛会,历年来能坐到这评判席的,哪一个不是英雄俊彦,声威显赫,名满大唐之人。”
“这评判席何时轮到一个连炼气中期都未突破的修士来落座,若是传出去,我南山盛会的声名何在?世人又会如何看我等?”
“不错,本座也觉得有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为是,免得待会尴尬下不了台。”
这东方如玉一开口,现场众人顿时纷纷附和,皆是一边倒的支持李泰丰。
大皇子李元吉紧握住扶手的手簌簌颤抖,脸色更是铁青,他的已然气急。
此刻除了他左右两侧的那两位将军没有出声,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特意邀请而来的达官显贵,几乎全部倒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元吉内心在怒吼,半晌这才似反应了过来,一脸希翼的转头望向身旁的东方如龙。
但东方如龙却恍如未见,而是端起侍女给斟的一杯酒,举杯对着郭旭遥遥一致意:“来,郭道友,如龙敬你一杯。”
东方如龙爽朗一笑,一饮而尽。
郭旭一愣,似是想不到这个时候见东方如龙居然敬酒,放下手中的瓜果,微微一笑,亦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这一敬酒,顿时场面诡异了起来,坐在郭旭身旁适才还言辞激烈的那两人,顿时眼观鼻,鼻观心,神情淡定,平静如水。
“步飞琼,刚才是你喊打喊杀要赶郭旭下台么;你还有你,李元丰,也是上蹿下跳,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么?”
郭旭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礼台中央如跳梁丑般的二人,嘴角更是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
他这一,不但那步飞琼、李元丰脸上便了颜色,在做其他人更是神情耸动,连大皇子也不例外。
在场唯有东方世家一行人面不改色,他们早就领教过郭旭的铁齿铜牙。
“好,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莫非抱上了大腿,有人撑腰,本座就不敢拿你怎样了么?”
“踏踏!””步飞琼身形上前两步,浑身气息阴冷无比,望着郭旭,脸上满是杀机。
步飞琼原本是紫阳宗的外门弟子,因年纪渐大,突破无望,这才回到这凡俗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