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修士深深的望了这处院落几眼,嘴角露出一抹阴笑,银光一闪,一道留影符已经传了出去。
留影符如一道流光迅速划破天际,落在了城南一处很是不起眼的宅院内。
这处宅院外面看上去很是普通,实则内里别有乾坤,不但占地颇广,格局布置也是独具匠心。
宅院内景致颇佳,楼台掩映,曲水流觞,虽然入冬但也是青木葱绿,繁花缀,显然下了不少功夫。
最让人赞叹的是,在宅院的中部却有一处荷花池,荷叶田田,粉红的荷花若少女的娇颜,微风中身姿摇曳,清香满院,更添几分幽静。
此际在这荷花池旁的一处亭内,却安然坐着三道人影,在那里叙话。
最中间的是一个身着黄色法袍的年轻修士,身材很是高挑,坐在那里都高出其他人半头。
只是很奇怪的是他却是黑纱遮面,让人看不清楚样貌,但想必应该很是年轻。
在他左手边,坐着一个身着玄色法袍的修士,年纪应很是苍老,两鬓斑白,眼角满是细密的皱纹,但是气色却是极好,皮肤白里透红。
而在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相貌堂堂,神情刚毅,看上去为人颇为方正的年轻修士。
这年轻修士一袭青色法袍,腰间挎一把长剑,给人雄姿英发,朝气蓬勃的感觉。
“少主,适才收到留影符,鱼已出现,可以收线了。”却是那玄色法袍修士在话。
完他手中白色玉简一闪,白衣少女及郭旭一行人进入那院的情景迅速在几人面前投影出来。
这头戴黑纱的年轻修士激动的霍的站起:“不错,就是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到了黑耀城?好,很好!”。
旋即扭头对着身旁的玄衣修士道:“廖伯,即刻通知下去,启动催花计划!”
“是,少主!”廖伯起身告退。
这头戴黑纱的年轻修士又扭头看向他右手边的那个年轻修士道:“俊彦兄,计划准备开始,不知你那边准备的如何?”
“少康兄放心,我这边也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动手,就等少康兄你一声令下。”
丁俊彦开口了,他的声音浑厚威严,尽管年轻但是隐然已有了几分掌权者的风范。
孙少康闻言仰头发出一阵狂笑道:“哈哈,丁少就是爽快,此次事成,少不了俊彦兄的好处。”。
“孙少,这其他好处俊彦都不放在心上,但是那白衣女子可是要……”
不待他完,孙少康已再次开口,“俊彦兄放心,好的,那白衣女子少康定完璧奉上。”
丁俊彦大喜道:“好,有少康兄此言,什么都不用了,俊彦定将此事办的妥妥的。”。
“少康兄,时间紧迫,俊彦就先告辞准备去了。”完丁俊彦起身微微一礼,转身离去。
整个亭只剩下那个头戴黑纱,叫做孙少康的修士一个人静静的站立。
良久,他才望着丁俊彦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想要这个贱人?哼,想得美!”
“贱人,你等着,你不是自命清高么?本公子一定会在你的脸上刻下我是淫妇四个字,再把你卖到勾栏里,让千人骑,万人上!”
“哈哈哈!哈哈哈!”完他又忍不住仰头狂笑,笑声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恨意和怨毒。
郭旭此刻望着这简约大气的房舍,很是满意,这间房舍与他在无尘雅居的竹舍很是相似,起居用品一应齐全,尽管布置稍显简单,但都是精品。
盘坐在床塌上,将这几日发生的诸多事情仔细回想一遍,他越想越觉得内心不是滋味,还是实力不如人啊,才这般再次被人牵着鼻子走。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他隐隐有些奇怪起来,这已经过了许久,为何仍不见有人来通传?
莫非八哥与白衣少女他们还未安顿好?还是另有他事耽搁?
他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人来通传,这才振衣而起。
没有事情更好,那就去这黑曜城转一转,顺道采买一些物品,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郭旭这边悄然出了门,白衣少女与八哥、秋蓝三人却在私下密议。
一间幽静典雅又古色古香的房舍,有各种奇花斗艳,书画比适才郭旭住的那间要精致了许多,显然是特意针对白衣少女的喜好所准备。
此刻房舍的正堂内正坐着八哥等三人。
“白眉老头,适才与你交战的那个金丹修士是何人?可发现他的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