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匆匆,转眼就到了后日卯时。
只闻啵的一声轻响,这座幽静的院正门禁制一闪,从中步出一行人影来。
当先的赫然是八哥,凤筱,三吴紧随其后,旋即八个白衣修士抬着一绿色软轿从门内施施然走了出来,轿最后则紧跟着郭旭和苏寒。
踏踏踏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这一行人迅速汇入到街道上的人流中,转眼消失不见。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一个身着灰色法袍的修士从不远处的墙角后露出头来。
他遥遥的望着软轿消失的方向,发出一声冷笑,抬手一道银色流光便划破天际。
还是之前那个石亭,那头戴黑纱,身着黄色法袍的孙少康正负手站立,欣赏这满塘的荷花。
蓦地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少主,他们已经出发了。”却是那玄色法袍修士开口出声。
孙少康闻言霍的转身,目光灼灼的望着玄色法袍修士道:“已经出发了么?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廖伯,丁俊彦那里可曾通知?”
“少主放心,已经通知。其实不用我们通知,他那边也早就知道了,丁俊彦现在可猴急的很,嘿嘿。”
这叫廖伯的玄色法袍修士完,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讥诮。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与我来争抢。不过等我玩腻了,倒是可以送给他玩玩,哈哈哈!哈哈哈!”
孙少康陡地仰头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这笑声回荡在荷塘上空,久久不歇。
“走,廖伯,即刻动身,看我如何修理这个臭婊子!嘿嘿嘿!”孙少康抬脚大步走出亭去。
“少主,此行还是要多加心,我对着消息的渠道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廖伯开口提醒。
“哈哈哈,福伯你多虑了,之前已经多方验证,这消息绝不会有错,嘿嘿,那贱人怕是至死也想不到,她身边的一条狗,早把她给卖了吧。”
二人边边走,转眼间这座石亭内便空荡荡的再无一个人影,唯有那些娇艳的荷花静静的绽放。
与此同时,一间很是奢靡的厅堂,身着黄色裘衣的丁俊彦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一个很是宽阔的软塌上。
他的头下垫的不是枕头,而是枕在一个身着绿色纱衣,容貌绝美的女修洁白如玉的**上。
这女修一边轻轻为他揉捏着肩膀,一边又时不时从面前的案几上,剥几颗灵果,放入他的嘴里。
而厅堂内同样有这几位身着各色纱衣,容貌异常出众的女修在和着乐声,翩翩起舞。
这丁俊彦很会享受,他的脸上满是迷醉,双手也不安分,握住那女修的一只莲足,在不住的摩挲。
靡靡的乐声中,气氛更加旎漪,他腹间的一团邪火也腾的升腾了起来,下身已经搭起了帐篷。
他抬手摸了摸这绿衣女修胸前那一对已经呼之欲出的白鸽,使了一个眼色,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笑意。
“公子,你好坏!”那绿衣女修一脸娇羞,似有些不情不愿,但依旧伸出玉手轻轻褪下丁俊彦的短裤。
她悄然俯首下去,张开樱桃嘴,正待下一步动作。
却正在这关键当口,这厅堂大门的禁制传来一阵“叮叮叮!叮叮叮!”的轻响。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不知道公子这个时候是从不见客的么?”那绿衣女修俏脸含霜,生气了。
丁俊彦也睁开了眼睛,脸上浮现一丝愠色,正待发火,但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摆摆手示意这乐声及跳舞的女修停下,让那人进来。
“公子,鱼上钩了!”一个身着灰色法袍,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的修士一脸兴奋的快步走了进来。
他人还未到,便已经大声喊了起来。
“乐天,你怪叫什么,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公子最忌讳打扰的么。”
绿衣女修狠狠的瞪了这灰衣修士一眼,好不容易轮到她今日伺候,却被这乐天搅了,她又如何不恼。
“咳咳,绿珠勿怪勿怪,乐天跟随公子这些年,又怎会不知这些,只是事情十万火急,不得不打扰。”
乐天完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才对着那兀自躺在软塌上的丁俊彦道。
“公子,那条美人鱼已经动身去往香满楼,我们也得尽快出发了。”
“哦,已经动身了么?”丁俊彦一听脸上陡然涌起一抹狂喜,再也顾不得享受,一骨碌坐起身来。
“好,好的很,乐天你还坐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丁俊彦一脸的兴奋,两三步就从软塌上下来,挥舞着手臂,浑不知他此刻衣衫很是不整。
“咳咳,公子,乐天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着您一道动身呢。”乐天瞥了丁俊彦一眼,一脸的尴尬,忙别过头去。
丁俊彦见乐天的异状,也意识到不妥,忙起身入内换了一套法袍,“走,那还等什么,即刻出发!”
完,抬脚便朝外大步走去,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丁俊彦与乐天的声影很快从房内消失。
良久,那绿衣女修依旧一脸幽怨的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就在丁俊彦与乐天急匆匆离开丁家的那一刻,一道白色流光也瞬的向内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