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道:“而我的那个老师,就乖乖地蹲在面包车外,听着我在车内嘶喊踢打,听着那些畜生的邪笑,他不敢去救我,因为他不够强大。那一年,我才十七岁……”
林非不住地摇着头,他心里是阵阵的绞痛,带着寒光的眼眸里不自觉地冒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喉咙动了动,低声说:“新月姐……”他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缓缓地抬起手抓住江新月冰凉的玉手。
江新月身子猛地一颤,林非连忙把手抽了回去,陪笑道:“新月姐,对不起。”
“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江新月扑哧一笑,咬着流血的花唇,轻轻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林非火热坚硬的大手,低声道:“林非,谢谢你……”
林非皱了皱眉,低声说:“新月姐,真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凄惨,若云一直没和我提起过。”
“这件事情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江新月深情地凝视着林非,“你是第一听我亲口说出这件事情的人。”
“我知道了……”林非点点头,他把另一只手也放在江新月的手上,希望要用他的炙热温暖女人的冰冷。
“那些肮脏可耻的畜生把我丢下车,扬长而去。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在那个冷漠的街头,衣衫不整的我看着很多的路人在远处指手画脚,看着我不知所措的老师,我想到了一死了之。
多亏我的老师,他虽然羸弱,但是嘴上却很会劝解人,他告诉我,这件事情必须要忍下去,因为我们即便知道是谁指使,打官司告状也没有赢的希望。他让我懂得,我是一介平民,得罪不起那些权贵。他还鼓励我,希望我坚强振作起来,继续把学业完成。
我渐渐地想开了,把这件事情深埋在心里,回到家后,并没有向父母提起,我不希望他们陪着我伤心。
我的老师很善良,他为了维护我的尊严,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是偷偷地告诉了我们校长一人,校长人非常好,她平时对我就像是妈妈一样,知道这件时候,她和我交谈了很多次。
再后来,我在校长和老师的帮助下,又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另外一所一流的大学。在上大学期间,我仍然是学习中的佼佼者,结果被学校保送出国留学深造。”说到这里,江新月淡淡地笑了,“所以,我觉得能够主宰命运的,还要靠自己……”
“新月姐,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说的没错,命运在我们自己的手中主宰,哪怕是有再多的坎坷,只要我们不屈不挠,不低头认输,我们就会成为一个胜利者。”林非在江新月的身上隐隐感觉到有白若云的影子,她们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确实很像。
“我承认自己没有轻易的认输,也没有被坎坷绊倒后止步不前,更没有为命运的不公所屈服消沉。
可是,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的心里便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女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却不敢恋爱,不敢接受男人。
因为在我眼中的男人,除了那些令我憎恶作呕的坏人,就是一些老实规矩的男人。有一些男人很出色,但是在他们身上根本找不到可以带给我的那种安全感。
那时候,我希冀着将来会遇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有一个挺立的脊梁,有一身铮铮的铁骨,有一副伟岸的身躯,有一双强大的臂膀,他可以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保护我不再受坏人的欺负。
我曾天真的想过,只要遇见了那样的男人,就一定不会错过他。如果他没有妻室,又可以接受我,我便以身相许;如果他已经成家,或者看不起我经历事情,无法去接受我,我也宁愿终身为奴,要与他相伴一生!
而你正是我苦苦寻觅的那个人!”
江新月慢慢地把手挪开,她略带着几分失落,看着林非听的有些动容的神色,浅浅一笑道:“你已经有了妻子,即使没有,我们年龄又相差悬殊。在当今社会里,又没有了丫鬟,如果有,你肯定也不愿把我当做丫鬟使。”女人轻叹了一下,“等来生吧,不过,这辈子能够与你相识,能够把我的心里话说给你听,我心足矣……”
“新月姐,谢谢你这么看的起我。”林非默默地看着江新月,他喉咙动了动,饱含真情地说:“你放心,只要有我林非在,就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人欺负!”
“我知道,将来真有人欺负我,你要出手替我做主哟!”江新月已经猜到林非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微微一笑,轻声说:“我这个女人是个话唠,但只在我认为可以倾诉的人面前才这样。好了,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我们现在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林非皱了一下眉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好的,新月姐,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呢,看得出你很关心这件事情。”江新月双手撑着餐台,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的那个朋友叫高玫,她是宏宇大酒店的经理。我本来打算在宏宇大酒店开一个红酒交流洽谈会,今天下午找她喝茶,希望她可以给我打些折扣。可是她坚决不同意帮我,还劝我去联系其他的酒店。在我一直追问下,她才告诉我,今天在那里死了很多日本人的事情。”
由于身高的原因,林非一抬眼便透过江新月的领口处,清晰的看见小半个胸前的那对高耸饱满,他对着那宛如凝脂的两团白肉,咽了咽口水,心想,其实熟女也挺不错,比如艾琳,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与白若云苏妙菱截然不同……
江新月看出林非眼神中不对劲,她偷看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心里暗暗窃喜,原来她还没有老的让男人提不起胃口,江新月把身子收了回去,将衣领整理了一下,低着头轻声说:“高玫好像还知道很多,只不过没和我说,而且要我对这件事保密,但是我觉得和你没必要……”江新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道:“而我的那个老师,就乖乖地蹲在面包车外,听着我在车内嘶喊踢打,听着那些畜生的邪笑,他不敢去救我,因为他不够强大。那一年,我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