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林非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师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怎么落在这里?而且还成了道士?又隐姓埋名……”
段孟阳沉思了一下,轻声道:“对于有些往事,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能够想到什么,我就说什么吧……
当年,我大难不死,有幸活了下来。还要感谢这里的老掌门,张玉龙居士,是他耗费了大量的真气才把我救活的……
那时候,张居士年事已高,为了救我他病倒在床。我的伤势好转以后,便决定留在这里,打算始终陪伴在张居士左右。
一方面与他一见如故,另一方面想要对他报答救命之恩,为其养老送终。张居士羽化后,我便按照他的遗愿,协助他的大弟子管理逍遥院……
你师祖本是出家之人,他收了我们师兄弟三人,你师父仲月排行第二,叶叔星最小。我们师兄弟三人本来都愿意出家,师父却坚决反对,说我们三人都有未尽的尘缘。
于是,我们听了师父的话,做起了俗家弟子,潜心习武。师父只管传授我们武艺、教育我们做人,并不妨碍我们去做其他的事情。当然,我们不可去做恶事、坏事……
后来,你师父遇到了你的师娘。而叶叔星……”说到此处,段孟阳停顿了一下,“也娶了一个善良的女人为妻。而我,经历生死之后,悟透了很多的事情。又在机缘巧合下,留在了逍遥院,我便决定不再沾染尘世。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一个无名道士,也好落得一生清闲……”
林非隐隐感觉到,段孟阳与叶叔星有些情感上瓜葛。他知道,作为晚辈有些话还是不要去过问。不过,第一次听说师父还有妻子,倒是将他的胃口吊得老高,“师伯,我师娘是何许人也,她还在世么?”
段孟阳想了想,淡然一笑道:“我一直很少与外界接触,更不会去打听外面的事情。你师娘在不在世,我不太清楚。如果不出大的意外,她会活得很好……”
“只要师娘活着,我一定要去拜见她老人家。”林非说了一句,继续问道:“师伯,我不明白,你们这里本是清净之所,为什么要和日本人扯上关系?”
段孟阳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道:“造孽!张居士的大弟子名为谢天翔,此人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他家族中有人在京都为官,而且官职很高。
当年,谢天翔家族中的官员正是在他的引荐下,才打着‘促进东方和日本友好关系’的旗号,硬生生地把逍遥院和日本武学研究会联系在一起……”
“原来如此。”林非点了点头,“师伯,我见这里的人员都具有很高的修养,没有一点不良气息,好像跟日本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段孟阳看了一眼林非,轻声道:“没错,你的眼力很准。早在多年前,我便把谢天翔那个败类赶出了逍遥院,若不是看在他是张居士亲传弟子的面子上,我定会亲手杀了他。”
“师伯,谢天翔现在什么地方?”林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