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家伙难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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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观那出名而沉重的大门,刚刚开了一线。一个黄袍道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这道人宽袍大袖,两鬃已斑白瘦消清矍的脸上,带着种很严肃的表情,脚步虽然很轻健,看来却不像练武功的样子。
他向四周望了望,眼光落在苏阳三人身上,道:“三位施主莫非就是陆小凤公子?花满楼花公子和苏阳苏公子?”
陆小风点点头,道:“道长是……”
这道人道:“贫道青枫,也就是这小小道观的主持。”
陆小风道:“道长莫非是霍天青的朋友?”
青枫道:“霍施主与贫道是棋友,每个月要到贫道这里来盘桓几天的。贫道此来,正是为了要带三位施主去见他的。他在此相候,已有多时了。”
小院中出奇幽静,半开的窗子里香烟漂渺淡谈的随风四散,门也是虚掩的。
苏阳三人穿过小院,等青枫推开了门,他就看见了霍天青。
霍天青却永远看不到他们了。
霍天青竟然已经死了,脸是死灰sè的,眼角口鼻下还隐隐可看出已被擦干净的血痕。
云床旁的茶几上,有个用碧玉雕成的盘龙杯,杯中还留着些酒。
毒酒。
青枫道人神sè很惨淡黯然道:“那rì他和贫道下棋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贫道便问是何事,他却不肯说,只说自己这些年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已经完全无法弥补。我还想劝几句,他却摆摆手,只交代我,如果三位来了,转告三位,他所作所为和天禽们已经全无关系,天禽门是上百人几十年的心血,多年以来行事一向端正,绝不能毁在他手里。”
“天禽门是天禽门,霍天青是霍天青,这点我们从来没有混淆过,他本不必这样的。”陆小凤叹了口气。
青枫道:“也许他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太多,这样去了,心理反而会有所解脱。”
苏阳却盯住青枫,冷笑着一字一句道:“他绝不会自杀!”
青枫的脸sè猛地变了,干枯的脸上挤出一丝还不如哭的笑容,道:“这,贫道是亲眼看着他喝下这杯酒的,贫道当时实在不知道酒里有毒。几位若是不信,他还留下一封信,我,我这就去取来。”
说完,青枫转身出了房间,脚步匆忙朝小院外走去。
“看起来,我们来的刚刚好。”陆小凤道。
花满楼却说:“也许迟了一步,霍天青其实本不该死的。”
苏阳望着霍天青的尸体,叹道:“今rì不死,明rì也要死。他也许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深,太远,无论回头不回头都只能死,谁都救不了他。”
青枫道士这一去,足足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道士,道士们手里都持着明晃晃的火把,原本很幽静的小院子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他一进院子,就指着房间大声说:“快,快,围起来,不要走脱了害死霍大侠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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