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剑气足有两尺,几乎是苏阳毕生功力所聚,一发之后,顿时真气微微停滞,暗道要遭,果然眼前闪过一团红影,脖子上就微微发凉,香气扑鼻。
此刻既已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百忙中长剑自下而上一挑,斜斜直削东方不败胸口。
这一下出手仓促,即便刺着,也不过是在他的胸膛开一道口子,削去他**,并不致命,但苏阳冥冥之中有种直觉,东方不败既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人,那便决计不容这一剑得手。
只不过剑削敌乳,已是迹近无赖,殊非高手可用的招数,但独狐剑法本无招数,苏阳也不是什么方正板直的正人君子,临阵对敌,只要有用的招便可随手拿来,危急之际更不暇细思。
东方不败一声怒斥,已经躲开了去,咽喉上的那股微凉也消失不见,但血剑上传来一股雷击般的震动,偏向一方。
肩头却微微一疼,肩膀上的衣服破了道大口子,里面血肉外翻,开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苏阳骇异之余,长剑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不容对方缓出手来还击一招。东方不败左拨右挡,兀自怒斥:“好剑法,好无耻!”
战了几十招之后,风清扬对东方不败的身法已经略有所悟,忽然唰的一剑从刺向一处空气里,那里什么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但正好是东方不败下一刻所要到之处。
就看红云闪动,东方不败已经到了此处,但同时当一声轻响,风清扬手中长剑已断为两截,前面那截明晃晃的剑尖已经被东方不败握在手中,他随手一掷,剑尖直奔向问天咽喉,向问天大惊之下连忙朝一侧躲闪,苏阳也抬剑去救,但终究慢了一步,血剑贴着断剑尾部擦过,断剑扑哧一声插入了向问天肩头。
苏阳咽了口口水,暗道侥幸,东方不败几根指甲比兵器还要锋利,内力又深厚无比,若非血剑是神兵利器,只怕也早就被弹断了。
向问天受伤之后,兀自苦战不退,几次险些被东方不败所杀,幸亏苏阳血剑和风清扬的半截剑每每在危机之时攻向东方不败要害,使得他不得不救,否则向问天就是有十条命也没了。
任我行见风清扬断剑在手,剑法打了个折扣,喝了声:“老风接剑”便把手中长剑抛给风清扬,而自己却空手对敌,几下之后,手掌、腿上都是鲜血淋漓,虽然伤的不重,但看起来颇为可怖。
晴天白日之下,思过崖上呼喝兵器之声大作,又是嘶嘶作响如同毒蛇吐信,有时则如同轰然巨响,如同霹雳雷霆,但唯独东方不败的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不发出半点的生息,无论其余几人怎攻击,总是和他身子差着数寸。
如此下去,看起来虽然势均力敌,但苏阳等人心里都清楚,只要有一个疏忽不慎,己方折了一人,那接下来便是个要命了局面。
但东方不败也并非想象中那么轻松,这四人之中,向问天虽然稍弱一筹,但已是江湖中顶尖的好手,而任我行武功更是不在当世任何高手之下,风清扬虽然年老,但老而弥坚,独孤九剑纯熟无比,眼光更是毒辣,那个苏阳看起来最年轻,武功也杂七杂八的,剑气掌法剑法,偶然还夹杂着几枚金光闪闪的暗器,偏偏每种武功都无比强悍,有时剑招一变,便能屡屡造出险境。
他们几人虽然随时可能遇险,东方不败又何尝不是如此,恨只恨自己过于托大了,若是只单独对上其中一二人,只怕早已经取胜,便是对上其中任何三人,杀人也绝非难事,怪只怪运气不好,原本想杀了苏阳为杨莲亭报仇,谁料小小华山思过崖上,居然聚集了众多的高手。
又斗得片刻, 忽听得向问天“啊”的一声叫,跟着任我行也是“嘿”的一声,二人身上先后又中招。任我行所练的“吸星**”功力虽深,可是东方不败身法快极,难与相触,二来所使兵刃是指甲,无法从指甲上吸他内力。
又斗了数合,东方不败招式陡然一变,之前如同鬼魅丝毫无声,以快奇致胜,但此时却举手投足都有万钧之力,衣角手足都变得如同利刃一般,行动之间啸声大作,转眼就把其他四人兵器上的声音压了下去,更诡异的是他速度也丝毫不慢。
此时十招之中,有六七招攻的是苏阳,颇有瞅准了一个击杀的意思。其余三人前来救援,东方不败往往就是随意一挥衣袖,将其他人的兵器荡开,继续猛攻苏阳。
“不问他人,只诛苏阳!”他尖叫道。(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