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同一种丹药，灵材的药力也多少会有些出入。而想要完全拔除红霖夫人身上的火乌毒，如果是下品的丹药，一天至少要服用三十颗，如果是中品灵丹，可以少一些。不过也要十八颗左右。像星辉灵草，乌雪果这些灵物在元灵城数量虽是不少，可年份有高的，也有低的，高的一炉按药力，数量可以达到五丹。但这也要炼丹之人的功力足够深。寻常状况下，炼丹之人为了稳妥起见，并不会这样贪多求全，而是退而求其次。

因此哪怕陆小天是丹王，也需要每日保持高强度的炼丹，哪怕是二品丹王也要累得够呛。至于三品丹王，又岂是红霖能请得到的。

原本红霖也不抱多大希望，只是见识了陆小天炼丹的速度之后，却是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事实上陆小天也没有让红霖失望，每日红月都要去陆小天那里取不下十次灵丹，这乌雪灵丹与以前陆小天炼制过的通血生肌续骨丹一般，一旦炼制出来，便要第一时间服用，否则便会药力大失。甚至乌雪灵丹药力丧失的速度还要更快一些。

每日红月都是叽叽喳喳的往返于陆小天的丹房与自己母亲的卧房之间。早些时日，陆小天还在亲自炼丹。可随着时间一长，陆小天的副元神已经在魂阙丹几种灵丹的蕴养修复下，十二道副元神因为分裂时的创伤相继恢复。这已经炼制得烂熟的乌雪灵丹以傀儡控制即可。

这段时日停歇下来没有炼制丹药换成灵晶，陆小天每日修炼消耗依然甚巨。丹坊自然也要再次开张营业。刚开始红霖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陆小天想要食言而肥，想要过来找陆小天，可这边的乌雪灵丹却能如实送出。红霖心里虽是诧异，自然也就没有干涉的理由了。

倒是红月在取丹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傀儡在炼丹，顿时吓了一跳。对陆小天的敬仰也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炼丹速度快也便罢了，竟然还能控制傀儡炼丹。丹坊那些对外售卖的灵丹定然也是其他的傀儡炼制。这也未免太过惊人了一些，丹坊售卖的灵丹可不是乌雪灵丹，数种灵丹同时炼制，元神该是如何的强大对傀儡的控制才能达到这种如指臂使的程度？便是三品丹王，也绝对做不到如此惊人的程度。

一次陆小天修炼之余，红月鼓起勇气向陆小天讨教了一点关于炼丹的事，原本心里也极为忐忑，只是让她喜出望外的是，陆小天竟然回答她，解了她的疑惑。有了第一次，红月自然胆子大了不少。问的问题越来越多，陆小天只要有时间，也会不厌其烦的给红月解说。站在丹王的角度，对于炼丹之道的理解自然远非红月所能比拟。

对此渡明也看得啧啧称奇，印象中陆小天虽然为人不算严厉，但也总给人一种距离感，请过来的几个女侍除了上次带红霖几个入住时见过一次外，其他时候看都没看到过。更遑论讨教问题。

在渡明眼里，陆小天绝不是色令智昏之人。只是是何缘由，他也看不出来。

红月只觉得陆小天好相处，自是不知道是因为她与陆小天收的第一个弟子池琳长相一模一样。

而与红月那相处的时间里面，陆小天发现不仅是长相没有区别，就连性情，竟也几乎没有区别。一如当年在马场时，池琳少女时的娇憨，天真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