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殿是整个宿汐岛上最为宏伟的建筑,巨大的洋红色圆顶如同一口巨锅倒扣下来,一轮青蓝色的圆月悬浮在汐月殿上空。那青蓝色圆月洒下的月光将整个汐月殿都笼罩在其中。
此时整个宿汐岛都已经乱作一团,尖啸,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斗法的魔气波动时强时弱,一波接着一波的疯涌形成的飙风吹得敌我双方的魔旗列列作响,此时外表如同岩石一般粗糙的魔碣石族除了已经参战的数万精锐之外,还有万余魔碣石族如同雕塑一般站立在项狂身后,身上的披风也在狂风中抖动不止。
项狂据魔碣岛数千载,依附于魔碣岛的部族大大小小有上百之众,可历经无数大战,魔碣石族都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堆彻成一道道阶梯,让项狂能一步步走向更高的位置。不管是面对何种敌人,有魔碣石族在身后,项狂都不用担心敌人能从他的身后攻击过来,除非魔碣石族死伤殆尽。
万余魔碣石族大军形成的军阵,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四周一些杂乱的气息一经靠近便会被抵御在外。
此时在汐月殿外,双方大军绞杀在一起。宿汐岛纵然处于下风,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宿汐岛势力建立的时间比起魔碣岛还要早了许多,底蕴之深也是超出许多人的预计。此时被压迫到汐月殿外围区域,汐魔族为核心的大军依旧与负责攻坚的魔碣石族绞杀成一团,每一分每一刻都不断地有残肢断臂,滚烫的魔血洒下。
项狂那战意狂飙的双眼对于此时喧嚣的战场视而不见,仿佛此时战事再为惨烈,对其也毫无影响一般。
此时项狂眼里只有汐月殿那圆月之下的一名长须老者。
“宿山月,久闻你的汐月魔刀乃是一绝,今日你我便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一战定胜负,决生死,如何?”项狂放声长啸,那高亢的啸声震荡各处。
“你确定要与我公平一战?”那长须老者宿山月诧异地看了项狂一眼。
“这是自然,谁不知道我项狂嗜战成痴。”项狂理所当然地道。
“也好,魔碣岛狂君的大名早已经如雷灌耳,早就想见识一下狂君的手段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虽然老夫麾下大军战败,可能与狂君一决高下,也算是了却了一件憾事。”
宿山月眼神一闪,自那汐月殿顶端飘身而下,此下宿汐岛战败已成定局,原本宿山月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不过项狂主动提出挑战倒是正中他下怀,如果能在比试中重挫,对方士气必然大挫,趁着项狂败退的功夫,再挥军掩杀,即便不能彻底挽回宿汐岛的败局他也未必就没有机会冲出去。
当然,如果能趁势击杀项狂,即便是对方现在占据了宿汐岛,宿山月已经以自身为代价掩护几个儿子率部逃走,哪怕他带出去的兵力不多,也能完全趁着项狂身死产生的动荡将宿汐岛重新夺回,甚至反败为胜,攻下混乱的魔碣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请赐教!”宿山月做了一個请的手势。
“等会再说。”项狂摇头。
“怎么,两军阵前,莫非狂君反悔了不成?”宿山月脸上涌现出几分怒气,虽说成王败寇,可对方居然在如此多人面前戏耍于他,委实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