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中,便包括古楚格汗的娇妻美妾。
其中有阏氏和她的两个女儿。
阏氏母女几个,艳名冠绝草原,便是陆宁也有所听闻。
听尤金珠提到阏氏,陆宁笑笑:“我正想说呢,回黑海省后,你们准备在哪里定居?海宁、康中、康北三个军县?好处是这三个军县,和中原无异,但毕竟新设,都不如西康繁华,我的意思,还是回西康吧,离得我太远的话,万一有什么变故未免不美。”
甄氏垂首轻声道:“殿下想奴在哪里,奴便在哪里。”
陆宁微微颔首:“那就回西康,还是住我们齐人社区,此外,这次佩切涅格人献给我的十奴,就送给你们两个吧,你姐妹俩看来同情她们遭遇,那就对她们好点……”
尤金珠和甄氏都是一呆,忙都站起,跪倒谢恩。
“起来吧……”陆宁也有些无奈,虽然,千娇百媚的丽人跪在脚下的感觉,对于男人实在有种别样悸动。
“至于她失散的女儿?”对外道:“努嘉哈,将阏氏母女带来,我有话问她们。”
努嘉哈在外应了一声。
……
佩切涅格是咸海西部人种,皮肤白皙深眸高鼻,纯正的佩切涅格人头发和眼眸通常是黑色的,但数百年各种族群融合,所以,混血痕迹随处可见,如被一起带来的古楚格汗的宠妃忽儿焰,微卷长发便如红色火焰一般鲜艳耀目,扑闪扑闪的蓝宝石似美眸更满是诱人风情,不枉她极得古楚格汗宠爱了,她明显是有了罗斯人基因,佩切涅格人现今和罗斯人、斯拉夫混血极为常见。
陆宁令领阏氏母女来,但忽儿焰和她们同属古楚格汗家眷,努嘉哈便将忽儿焰也带了来。
至于阏氏母女三人,就更不亏艳名冠绝草原,现今在场的是阏氏,长女和小女,失踪的是二女儿。
阏氏很早就婚嫁,还不到三十岁年纪,长女大弘忽夷已经十五。
大弘忽夷虽然年方十五,但明显从小营养充足,亭亭玉立正是鲜花盛开的大姑娘,肌肤赛雪,鼻梁高挺,深邃美眸隐隐泛着棕意,长长黑发梳成无数细碎长辫,戴着花帽,穿着对襟系带的红色锦缎长袍,有着草原丽人特有的风情。
阏氏就好像比大弘忽夷稍微年长几岁的姐姐,美髻如花,牛奶般鲜嫩的雪白俏脸,水汪汪会说话的深邃美眸,俏生生裹着雪白大氅,万种风情扑面而来。
小女儿弘忽帖哥则是个十岁左右的小萝莉,锦缎衣裤,粉妆玉琢,甚为漂亮可爱。
失踪的二女儿小弘忽袄,和长女大弘忽夷,却是双胞胎。
“王驾殿下!”阏氏四女,听得努嘉哈在旁言道这便是镇西王,都是大吃一惊,齐齐跪倒见礼,忽儿焰更好奇的偷看陆宁。
“小弘忽袄,是如何和你们失散的?”陆宁有些奇怪。
古楚格汗的妻妾儿女,是第聂伯河鏖战,因为齐人的参与,亦儿添部由胜势转为惨败后,部族聚落随之被围攻,其家眷没来得及逃出被一勺烩。
“殿下,小弘忽袄她恰好去了黑湖聚落见一位朋友,青山帐落失陷……被殿下军马光复之时,她并不在……”阏氏说着话美眸含泪,显然很担心她这个女儿。
女儿运气实在不好,这才失陷在外,自己母女虽然被献给齐人亲王为奴,但齐人文明之邦,这两日更都是女兵看管她们,如果落在其余部落手中,可不知道会怎样了。
陆宁微微颔首,黑湖聚落不算小,听说人口牛羊等,都被吉剌部瓜分。
那吉剌部是联军中仅次于邹兀儿部的部落,原本佩切涅格人三大部之一,和邹兀儿部以及这次被讨伐的亦儿添部,三部首领原本轮流做所有佩切涅格人的可汗。
齐人给吉剌部提供了五千银元,他献来的战俘和牛羊都已经足额,是以,那黑湖聚落,其部自然是自己消化了。
想了想,陆宁道:“如此,我这就遣人去黑湖聚落寻她下落。”
阏氏呆了呆,立时大喜,泣首道:“谢殿下,谢殿下!”
陆宁笑笑,派人去黑湖聚落,当然不是仅仅想给她找女儿,接触下吉剌部,还是要看看能不能扶持其抗衡邹兀儿部,俄南草原的佩切涅格人,还是别一家独大的好。
……
从河伯镇到黑湖聚落百余里,陆宁所选骏马身高体壮,耐力尤佳,载着陆宁和阏氏两人,从戌时出发,子时便到了黑湖聚落。
在一处草坡后,努嘉哈等女骑,以及陆宁和阏氏都下马休息。
说起来,作为草原部落,但如阏氏贵族出身,已经根本不懂骑马,亦儿添部的衰落也在情理之中。
百步外便是黑湖聚落,也是农垦村庄,附近草丘为固定牧场放养牛羊。
此时聚落几乎是漆黑一团,只隐隐约约好像有毡帐燃着火把。
“老爷骑术很好,奴儿佩服……”阏氏满脸的赞叹。
很生硬的中原发音,但陆宁能听懂,短短时间,看来也不是努嘉哈仓促教会的。
但除了在内帐,不许称呼镇西王“殿下”免得被人听到泄露身份,努嘉哈显然是将规矩说给了她听。
显然这阏氏,虽然对乘骑等等失去了兴趣,但走上了文明之路,看来也学了些简单齐语语言。
陆宁笑笑不语。
努嘉哈等休息了一会儿,便又都上马,催动坐骑向草坡下奔去。
“奴儿之女何德何能,劳动老爷来此……”阏氏水汪汪深邃美眸全是感激。
陆宁是想,如果仅仅阏氏和十几名女骑来此,怕出现意外努嘉哈等控制不住局面,反而有损大齐威名。
若劳师动众,又没必要,所以自己亲自来转一转在后方策应。
月夜下,雪白大氅裹身的阏氏越发美艳堪怜。
其实一路夜奔,阏氏坐在陆宁身前,那妖娆身段软的如棉花一般倚在陆宁怀中,陆宁能感觉到,这美艳汗后不管是贴着自己脚背的小小绣鞋,还是雪白大氅中香躯翘臋,甚至挨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她都小心翼翼令自己乘骑更舒服些,每一次轻动,都带给自己别样的欢愉和刺激,甚至使得自己禁不住在她雪白粉颈种下了草莓。
此时看她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模样,陆宁心下也叹息,草原族群就是草原族群,自古的传统,身为女子,被别的族群俘掠就是俘掠了,也不会存在贞节反抗等等观念,如铁木真之妻被其他部族掠去,便经历过这些,几个月后被救回来时已经怀孕,诞下了其长子,传言便是敌人骨肉,但其妻回来仍然是正室,诞下的几个儿子都是后来几大汗国的国主。
现今阏氏,就更是全身心臣服于自己讨好自己,以此希望获得更好的境遇,毕竟比起她原来丈夫所谓的大汗,自己的身份在她眼中,高贵太多太多了。
远方,努嘉哈的呼喝声传来,她正用略显生硬的本地语言高喊,亦儿添部阏氏之女,该当在此,那是当送入镇西王府的奴婢,令吉剌部在此的头领立即搜寻,若隐瞒不报,为死罪。
努嘉哈母语是西域突厥语,和本地语言多少有些相通,学起来不难。
不过她的呼喝,阏氏自然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