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拖着王妃到了门外,放掉她拱手行礼道:“王妃还请回吧,现在已经到门外,我会告知小郡王和公主,府上的银子很快就会送到。”
贤王妃强忍着怒气,喘着气咬牙切齿得说:“很好,你做的很好,贤王府记这下笔债了。”
“王妃不用太过担心,有世子这样的才子在,还能富贵好几代呢。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贤王府再怎么样也不会没饭吃的。”庄柔微笑着说道。
听着她的话,贤王妃皱着眉头,非常的不解她只是个应捕,为何处处和王府做对。话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全往人的心窝子上捅,简直就是故意想让你杀了她一般。
故意……
贤王妃心中一惊,现在确实就是这样,她一而再的挑衅,是想彻底让贤王府毁灭!
她便死盯着庄柔说:“你们的阴谋诡计我已经知晓,不管你的主人是谁,我告诉你们,奸计不会得逞的!”
庄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但只想告诉你,自家的是孩子,别人家的也是。别整天就想斗小妾,偶尔也应该有点良善之心。”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贤王妃冷声喝道,真是还有没有管教了!
“那随便你,派人来杀我的话,记着带棺材,好给你们的人收尸。”不听就算,庄柔看了她一眼,便走下台阶翻身上马直奔南门而去。
贤王妃盯着她离开,转身就迎上跟出来的贤王,拉着他便说:“王爷,臣妾有话要说,我发现问题所在了。”
贤王眉头一皱,便带着她往书房走去,要好好听听他这个爱妃的计策。
庄柔骑马便回到了县衙,把马栓在门口抬头看着这破烂的大门,确实不修缮就太不好了,根本不像一个衙门应该有的地方。
信步走进去,她便看到小郡王坐在树下摇椅上乘凉,地上有副担架,上面躺着个白发苍苍气若悬丝的老头,旁边还有一胖大婶站着。
“怎么了?”庄柔刚开口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时,那大婶便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大人啊,我家老爷就快要饿死了!他可也是堂堂举人啊,为官几十年清廉的半两银子都没存下,现在糟了这样的罪可要怎么办啊!”
庄柔愣了愣看向了那老头,心中咯噔了一下,此人不会就是豆湖县县丞吧?
楚夏面对县丞夫人的大嗓门,用扇子晃了晃,便慢悠然得指着庄柔说道:“夫人不用担心,县衙拖欠的俸禄已经让她去办,如果这次拿到了银子,三年的钱都会一笔算给县丞大人。”
他完全忘了这县丞姓什么,都到了老而不僵的地步,也办不了什么事,还不如拿点银子过几天好日子。
县丞夫人如同一头母虎,转头虎视眈眈的看了过来,提起裙子便要猛扑过来抢银子。
庄柔猛的抓住她的双手,激动又婉惜得说道:“多美的一双手,就这样操劳成了这样,不过请夫人放心,银子已经有了。”
“银子真的有了?”县丞夫人不敢相信得问道,眼眶都涌上了眼泪,再没银子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首饰都当光了。
她本来是听说来了新县令,就把自家老爷抬了过来,逼着讨要俸禄银子。别家县丞过得那叫一个风光,而这里却是个权贵满地走的地方,别说是过上富足的日子,还把以前的家当赔了进去。
之前以为来此地能攀上关系,整天应酬送礼就花费了大量的银子,没想到关系没拉拢上,连平时鱼肉百姓的手段都没了,家道瞬间就败掉。
这破地方一般不出案子,出了案子也谁都得罪不起,对方真要送银子给你都不敢收。最可恨的是,一年俸禄也就三百两银子,节约点用也能维持生活,却不想县衙没有半钱银子,连俸禄都被扣光了。
而且上任县令还得罪了个权贵,莫名其妙就回老家种地了,吓得县丞大人瞬间病倒,药再吃几副下去,最后的银子就全砸光了。
本来过着幸福小日子,想要再进一步的县丞一家,别说是天天大鱼大肉,连米都吃不起了。
现在听到有俸禄银子可拿,那也是近一千两银子了,这得应多大的急啊!
楚夏笑眯眯的看着她,看来这银子是要到了。
马德正他们听到也是震惊了,他们的工食银不多,一年十两银子,但也有三十两了。
“我现在就交给师爷,县中的帐务暂时由他管着,你们找他去按规矩领银子便行了。”庄柔松开她的手,去找到师爷把两万两银子交出来,再由他做了帐后把俸禄发出去。
而县丞夫人和马德正他们紧跟着她,怕转眼这银票就没有了。见真的有几张银票拿出来,才松了口气。
师爷看了他们一眼,便站起身说:“来几人,跟我去钱庄提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