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望的说:“才一百多人,真是小看我啊。”
“等等,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楚夏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件可怕的事,“我觉得你已经放弃嫁人了!”
庄柔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个白痴,嫁不嫁人关他屁事。
楚夏却愁眉苦脸的说:“我问问史藏要不要娶你算了,不然你缠着我怎么办,我这样一朵娇花可不能插到你这堆牛粪上啊。”
话音一落,庄柔就提着一桶水冲过来,狠狠的把水对着墙头上的他泼了过去,水重重的拍在了他的头上,把金丝发冠都给打歪了。
楚夏满头是水愣怔的看着她,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被震惊的忘骂人了。
庄柔扔掉水桶,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我要是嫁给史藏,你好意思吗?晚上不是还要叫我去你房中过夜,拿着我的背又摸又瞧的,玩过的女人还想送给别人,你当史藏是什么?”
“蠢货。”她骂了一句,扔下他就回房去洗澡了。
趴在墙头的楚夏默默扶正金冠,爬下梯子耸肩哼了声,狠狠的说:“晚上给你狠狠扎几针,痛死你!”
萧然一声不吭的瞧着他俩,便让人去烧洗澡水了,大人要重新洗一遍了。
在庄柔一边洗澡,一边想着怎么收拾那名刺客时,送信人已经到了京城,直接把包裹送到了庄学文的手中。
送信人把庄柔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遍,再把去洪州所查到的情况都一一道来,然后便退了下去。
庄学文打开包裹,取出箱子中的信,看到数量如此之多,忍不住笑了笑。他随手抽出一封信瞧了起来,“哥哥,洪州太热,这里的人非常坏,我把他们收拾了。小郡王虽然长的很好看,但是又蠢又坏,不过真的很好看。”
放下信,他又抽出了一封,里面同样是在洪州的所见所闻和小郡王。他一封一封的看着,神色有些沉重。
想到刚才手下禀报的事,庄柔似乎在洪州和楚夏闹得有些人人皆知了。盯着那些信看了看,庄学文把信收起来,出门进了宫。
皇帝周坤正忙着处理奏折,平山、康宁、南木等五县遇到大旱,春季播下去的农作已经全部枯萎,农户到了秋季将颗粒无收。而且很多本来在夏天要收来还春债的农作物也一起死,换不来银子还债和买粮,五县许多村民已经被迫到其它县乞讨。
虽然不如水灾时人多和情况紧迫,但他们很容易就变成流民,到了冬季和来年开春处境更加的困难。
这件事还得好好商议才行,就怕那些官员不干正事,又在那拖延。尤其是那一群,真想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了。
他烦的皱起了眉头,捏了捏眉心,小元子趁机走过来送上茶,低声说道:“皇上,庄伴读来了。”
周坤打起了精神,“传他进来。”
“是。”小元子退了出去,一会便把庄学文领进了乾苑,然后退到了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候着。
“学文,今日怎么去而返,有事找朕?”周坤先赐了座,然后便问道,伴读不用整天在皇宫之中,早上陪着听帝师讲讲治国为帝之道,便可以出宫回去了。如果没事,他是不会在皇宫中多逗留。
庄学文坐下后,看着周坤便问道:“皇上,臣想问一问荫德郡王的婚事,是由大长公主做主,还是皇上有御赐?”
楚夏?
周坤不解的看着庄学文,突然想起从洪州禀报来的情报,楚夏和庄柔走的很近,流言蜚语传的很厉害,他恐怕是为了此事而来。
真是护妹心切啊……
他便说道:“荫德郡王深得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喜爱,他的婚事朕做不了主,大长公主也不行。不过,太后有意给荫德郡王一份厚荣,弘明,天安两国和我大昊世代交好,有两位公主心仪荫德郡王,有意相嫁。”
停顿了一下,周坤神色变得严肃了些,“一直我大昊战事不断的青梁国,有意议和,那时将会有一位和亲公主。所有人都觉得,荫德郡王是最佳人选,而青梁国也有这个意思。”
“荫德郡王的美名,可是传遍了各国,就算他行为如此纨绔,但……相貌和太后、太皇太后的宠爱,比朕还适合接纳这些公主。”
庄学文皱起了眉头,手指在腿上轻轻的敲着,没有说什么。
周坤目光扫过他的手指,平静的说:“楚夏是个好孩子,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婚事由不得他,所以一直以来虽然看似纨绔,却没有为一人留情过。贵女对他有意,却没人能进一步,他自有分寸。”
“令妹如果有相上的人,除了荫德郡王,朕都可以为她赐婚,给予郡主的礼遇出嫁。”
庄学文站起身抱拳说道:“多谢皇上,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庄柔的婚事,臣答应过她,由她自己做主。她想要寻什么样的男子,那就由她决定,臣并不会因为那人的相貌身份地位而阻止。”
“那人若没有意便算,但若负于她,不管那人有多大的背景,臣都会让他以命了断。臣告退。”他行过礼,便退出了乾苑,小元子赶快上去引路。
等小元子回来,就见周坤递过来了一封密信,“马上把信送给楚夏,再去寻安画师,让他把京城中名门将帅文人等品行良好的未婚男子,全部画下来,订成册让官媒亲自送到洪州。”
“是。”小元子欲言又止的应道,刚要退出去,周坤又喊住了他,“等等,丑的就别画了,但你警告安画师,他要是敢把丑的画美,美的画丑,朕就要他的脑袋搬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