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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棕身上没有致命伤,而最早看到庄柔入城时的人说,人是一路用马拖回来的。一直拖到了城门口,才解下来挂上去,他是活生生被虐死的。
杨榕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他手下坐在下方,全都苦丧着脸看着他,有不少脸上还有悲愤之色。
半晌,才有人鼓足勇气站起来抱拳悲鸣道:“大人,不能让兄弟们被如此羞辱,属下愿意带人今晚把尸骨抢回来!”
他只说今晚,确实也不敢在这里说白天去抢,毕竟他们是卫所的人,那可是保家卫国的存在,现在去抢被示众的土匪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那恶毒的女人,还出了告示,说他们是其它县里的山贼,想着洪州富饶,所以才趁着流民多的这个的机会,跑过来冒充他们抢劫。
现在已经全部伏法,挂在此一是为了引出他们的同伙,把漏网之鱼一举歼灭。
二便是给大家看看,想趁乱做点什么事的最好打消念头,不然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适合他们光明正大的去抢人。这种憋屈到极点,只能看着自己人被挂在城头,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杨榕终于开口了,“这笔帐,我们一定会算。”
“他在死前肯定放过话,说出过自己的身份,然而得到的却是虐杀。这是冲着我来的,那个叫庄柔的女人,因为知道他是我弟弟,才虐杀了他。”
杨棕在死前会叫嚣出身份,大家都能想到,这恐怕也是他死的比别人惨的原因。但众人都没敢提,不知他这样暴露了大家的身份,会对他们的事有多大影响。
议事厅中鸦雀无声,全都不想触霉头,只等着杨榕继续说下去。但他这时却沉默不语,阴沉沉的看着众人,不知在等什么。
丁谋士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再不说话,杨榕可能真的要朝他们发飙了。
他只得站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大家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身份暴露的话,那些文官为何还没有找上门来?”
“就算不敢来抓我们问罪,但来走个过场,问一声也是很寻常的事,却来都没来。大家猜猜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丁谋士在做书生时,因为太穷还去茶馆说过书,赚几文钱糊口,怎么拉动大家的情绪,他相当的拿手。
大家一听觉得对,纷纷议论起来,这到底是为何?
丁谋士拿着文人不分四季都要带的扇子,啪得叩了一下,点点桌子睁大眼睛说道:“因为他们怕!害怕我们卫所!”
“他们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我们的报复,这洪州府能有多少人,就是些无能的衙役,成不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明知道是我们做的此事,也不敢找上门来!”他很肯定的说道。
众人不解的问道:“如果他们怕我们,为何还要把人挂在墙头上?”
“对啊,丁军师这个你到是说说,为什么?”
丁谋士老谋深算的摸着胡子,咬牙切齿得说:“因为此事都是那庄柔做的,她连城都没入,挂完就离开了洪州。”
“你们恐怕忘了,几个月前,她和我们的大人有过节。女人心眼小,又占着自家哥哥在皇帝面前得宠,所以无比猖狂。”
这时,杨榕抬起头,冷峻的说道:“把她找出来,我要用她来祭死去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头七那天,我要见到她的人头!”
“是!”众人抱拳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