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应该得了命令,要在这里好好当县令吧。因为我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可担当不起。”
胡县令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杀了林家是那宁进才的意思,他要找一份藏宝图,动手之前已经同我打过招呼了。”
“小姐只是凑巧,我收到命令时那些土匪已经动了手,便借了这个事来试一试小姐。果然小姐是人中龙凤,马上就用雷霆手段解决了此事,属下佩服。”
他站起身,端着酒杯说:“属下想敬小姐一杯,为之前的事向小姐赔罪。”
庄柔没举杯,而是幽幽的说:“胡县令,林家庄的人我不管他们是江湖人,或是匪盗和百姓,但也是一百多条人命。你身为安景县的县令,不阻止宁进才杀人,还默许他们这么做,有些不像话啊。”
“更何况,你为了庄家就把杀人的事推到我的身上。他们就算下了命令,也肯定不是为了试探我的胆识,而是想弄死我。”
她瞧着端着酒杯,脸变得有些僵硬的胡县令,微微一笑,“难道传令给你的人,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下死手吗?”
胡县令脸色大变,庄侍送来的飞鸟信中,已经说过是何事。她打杀了王姓属下,虽然不认识那人,但无故打杀锦龙宫属下,她的身份也无济于事。
就算祖祖辈辈都要依附庄家生存,可人也不是石头,多少也有想法,那统领的位置凭什么只能姓庄的坐。
能杀一名庄家的人,是暗藏在王姓人心中底处的愿望,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卖力。
“那叫王令珍的大婶死前和我唠叨过,我杀了她的话,在庄家得死。但我还是下手了,因为庄家在我这里就是个屁。”庄柔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多骄傲的地位,能让你们会如此感觉,我会为了回庄家会欣喜若狂的听庄家的话。只不过是青梁国皇帝的一条狗,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自大的?”
她抬起头,带着戏谑的笑容说:“我可是大昊的驸马都尉,锦龙宫在青梁国只手遮天,在大昊却是只能躲在暗处,身份见不得光,如鼠辈般小心翼翼怯生生藏在墙落里的小渣滓而已。”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可以在我大昊国的地盘上随意杀死百姓,还能得意洋洋不知羞耻的坐我面前不当回事?”
庄柔砰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大胆狂徒!你这个青梁国的奸细,竟然敢冒名顶替潜到我大昊来胡作非为。”
“本官身为大昊的朝廷命官,怎么能视而不见,更别说本官向来是嫉恶如仇。今天要是放了你,大昊的国威何在,这百姓要如何自处!”
“做为大昊的子民,连安危都不能保全,任他国人在此掀风鼓浪草菅人命,还叫什么国!”
庄柔义正言辞的话让胡县令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管你交不交代来此的目的,我都不会放过你,但你要是肯说,我便可以放了你的家眷。”庄柔知道这人和自己父亲一样,只不过是青梁国派出来的桩子。
平日普普通通的过日子,等有任务来临时,便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胡县令收起了讨好的笑容和恐慌,死死的盯着庄柔,似乎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抬头高骄的说道:“这里的家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在青梁国已有后代,此处的妻儿从一开始就是弃子。”
“只要有所需,就可以随意弃之,就算是亲手处置,也是没有半点留情。想用这个来威胁我,看来你也一点也不了解锦龙宫的人。”
庄柔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们我当然了解,果然是群畜生,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