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敬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个在他心中喜爱无比,处处维护讨好的堂妹,竟然在此时只想到把他的性命拿出去和大昊和解。
他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仙玉说得出来的话,那不是南宫洛文才会干的事吗!
“仙儿妹妹,一定还有其它的办法,我求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会做的事!二公子!我会亲自去找二公子请罪!”南宫敬云全身都颤抖起来,真是又气又悲。
南宫仙玉终于露出了忧郁的表情,“敬云哥哥,这事去找洛文哥哥有何用。平日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并不是洛文哥哥做的决定,那都是我啊。”
“洛文哥哥是要做家主的人,此等见不得人,会影响他在族中长老们对他看法的事,自然只能由我这以后的外嫁女来做了。”
什么!
南宫敬云睁大眼睛,他一直以为,那些让大家在私下议论的凶毒之事,全是二公子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所为。
南宫仙玉突然笑道:“敬云哥哥想必以为族中传的那些事,都是洛文哥哥所为吧。其实都是我做的,只要长老们知道是我所为,而洛文哥哥是稳重有德能掌管南宫家的人便可。”
“像敬云哥哥此等族人,不知道实情也罢,并没有什么无关紧要的。还请敬云哥哥借头一用,毕竟此事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仙玉实在不想洛文哥哥为了此事焦头烂额。”她抬手轻抚了一下垂在肩头的发丝,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这借的可是人头,南宫敬云再对南宫家忠心耿耿,却也想惜命。
他眼睛发红的盯着南宫仙玉,一个大胆的念头窜起,身形便是一动。
与此同时,跪坐在马车厢口处的那名丫环突然手起刀落,电光火石般的对着南宫敬云便是一刀。
扑通一下,他的头颅便从颈上落下,滚落到了南宫仙玉跪坐的膝盖边,脖颈处喷出的血瞬间染红了车顶,随即便不断滴落下来,如同在车中下了一场血雨。
南宫仙玉的身上和脸上,都被喷洒上了不少鲜血,但她坐在那纹丝不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看着南宫敬云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她才轻声嘀咕了一句,“敬云哥哥可真是死都不安生,本想在野外解决,却还是要弄污我的衣裳。”
“唉,沐浴更衣吧。”
“是。”
庄柔在姹嫣阁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处理了大部份用不上的东西,换来了满满一箱银票。
现在占位置的东西没了,马车顿时宽松了不少,就比从洪州离开时多了一个放了些珠宝首饰的小箱子。
她不想再自己赶马车了,便把刚买来的马车卖给了常掌柜,让秦秋和银霸挤回了自己的马车。秦秋不可避免的成了车夫,只能坐在前面赶马车了。
也不管他情不情愿,但银霸在庄柔的车上,他自然也要挨着它睡,只能硬着头皮去赶车。
等他们出了码头小镇,顺着官道去往涞香城时,半道上便被南宫家的人挡了下来。
那南宫仙玉的丫环挡在马车前,献上了一个四方木盒和一封信,只说是南宫家给庄柔的赔礼。
庄柔先打开信,只见里面有一份涞香城宅子的地契,外加二十个丫环仆人的卖身契,这是连宅子带人都送给了她。
“告诉你们家小姐,这个情我领了。盒子里是什么,打开我瞧瞧。”她把信放在一旁,看着那盒子问道。
丫环把盒子盖打开来,走近马车递了过去。
庄柔探头一看,只见里面是一颗洒了石灰防腐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离去的南宫敬云。
头颅断口整齐,看来是被人以快刀瞬间斩下,眼睛睁得这么大,这是死不瞑目啊!
不过特意送来给自己看,是想来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