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你是西月的太子,一国之表率,怎么能开口闭口的说洞房花烛呢?不怕把你的国民都引向歧路么?”苏浅隐藏起心思,故意指着他挑毛病。
上官陌挑了挑眉,“你这算是报仇么?报我刚才指责你讲脏话的仇?”
苏浅轻哼了一声,小手捶了他一下,“我才不稀得报仇呢。我说的是事实,你天天洞房花烛洞房花烛的,还知不知羞了?”她横了他一眼,又加了一句:“脸皮厚的比乾州城的城墙还厚。”
上官陌轻笑了一声,手指在她鼻子上勾了一下,“还说不是报仇?我看你越来越口是心非了。”他看着她,眸光是温柔的宠溺。半晌,他轻声道:“苏浅,你以后再不许像今天这样了。月魄回来就给我传讯说你赤足跑的满脚都是血,疯了一样的找我,我听了心脏差点就停掉了。你该知道,我是见不得你受哪怕一点点小伤,你为我伤成这样,是要我痛死么?”
苏浅看着他仍流露痛色的眸子,心尖儿轻颤了颤。他爱她爱到连生死都看轻,她爱他又何尝不是爱到看不见自己?但正因为这样的深爱,才更见不得对方爱到忘我。她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柔声道:“我说了我以后不会了,我会爱惜好自己的身体,不让它再受一点点伤的,行了吧?”
上官陌满意的笑了笑,手臂环住她纤腰,似轻叹了一声,“今日我也有错,不该不告诉你一声就出门,害你瞎想。以后我不会不告而别了。”
苏浅亲昵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是哦,你上次去冥国也是不告而别,害我大病一场,今日又这样。幸好我只是伤了脚,要是我以为你出事了而殉情的话,你今日后悔死也见不到我了。”
上官陌眸光清浅,所有的不郁痛楚以及愤怒甚至**都尽数退去,看着苏浅道:“我见你睡的香甜,才没忍心打扰你,没想到反倒是害了你。”
他曾经以为她不过是利用他甩开其他男子的追逐,他曾经以为她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是前生留下,今生不可能再爱人。却不曾想她爱他不比他爱她爱得少。他今日受到的冲击委实不小,心到现在还欢愉的跳跃着。
已经爱的如此深了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以后我们约好,谁也不准不经同意就离开。”苏浅伸出小指,皱着鼻子道:“快点,拉钩。”
上官陌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她,伸出小指勾在她的小指上,笑道:“好,拉钩,以后不经同意绝不私自离开。”
苏浅满意的笑了笑,心情也是无法言喻的愉悦。幸好她追了出去,幸好他没有真的舍下她。否则日后她身边再没有这个人,她孤枕怎生安眠?
上官陌抚弄着苏浅鬓边一缕秀发,眸光柔的滴出水来。两人虽然连日都没休息好,却都没有睡意。头抵着头瞎掰了一阵,苏浅还是问起正事。闹腾了一大早上,她还没时间听凌华禀告,此时上官陌在身边,她自然不必去问凌华。
“军营出了什么事了?”
上官陌笑意正浓的嘴角淡淡的撇了撇,哼道:“有人暗中挑起事端,轩王的一队兵马和丁三手下的人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
“就是那日锦城边上比武赢了丁四的丁三?”苏浅挑了挑眉,“看来还是个不简单的人呢。我当时竟看走眼了。”
上官陌抚摸着她的眉眼,轻笑了一声,“不是你看走眼了,你是故意看走眼的吧?”
苏浅笑了一声,嗔着他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当时是发觉他不对劲,但我想着就让他折腾,我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大天来。没想到,倒还真让他折腾了点子事出来。怎么样,没出什么大乱子吧?”她这样问着,心里还是惴惴,想来事情不小,不然不会将他惊动去。
上官陌眉眼有一瞬的狠厉闪过,轻声道:“轻尘伤了。”
苏浅一凛,笑意顿时僵住。她凤眸眯了眯,“很严重?”
“保住了一条命。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撤出来,只能让他留在轩王的军队里医治。你也知道,楚渊不可能让他那么快好起来,所以我才悄悄去给他治伤的。”他轻叹了一声,但面上也没有太大的情绪。
轻尘的功夫苏浅并没见过,但他在她面前她连他的气息都探不到,知道他武功定是已大成,不是一般的江湖武夫可比的。能将他伤成重伤,想来是极不简单的人物。“是谁伤了他的?”苏浅皱眉。
上官陌轻哼了一声,“楚渊的手中握着的,是不比你我差的权势,自然能人辈出。要是打定主意伤轻尘,他也是防不住的。我去时事情已经了结,伤人的人自然是被楚渊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