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一个老奴模样的老者很确定的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好似有话要说,嘴唇抽动几下,好像不知是该怎么开口。
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抬手上礼说道;〝少爷,老奴有话要讲?〞〝嗯,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那些话啊?我说刘老啊,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可曾看到我何时吃过这样的亏。现在,就连家族里的一些族老也开始有不好的呼声。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排挤到家族的外围的。试想你叫本少情何以堪?又如何能咽下这口闷气?〞〝可少爷,前段时间收到的信息是,那个小子和海域里的一些巨头一起出海了,老奴心里有些不踏实,那些人物不是我们能够惹的起的,万一…〞〝行了,不必再说了,我有分寸。我这边也通知了师尊,相信不日他老人家就会派人过来的。另外,宋家的事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因为他们毕竟是根深蒂固的本土家族,要他们就范还需要时间。而且有消息称四海商会好像也有人在往这边赶来。〞〝喔!无妨。在海上就算他们碰到我也不会怎么招的。家族的实力他们也要考虑的。〞〝行了,你密切关注就是了。〞〝是,少爷。〞老者摇摇头退了出去。他不是第一次劝解自家的少爷了。可一个家奴的话语还是言微意浅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是一路过来他觉得少爷要对付的人很危险。
这种感觉从那次在鱼群里他能奇怪的消失,然后在出现在‘霄鳞岛’,还有那惊世的壮举。这一切都叫他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值得,也没有来由的感觉到了不安。
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告诉他,这次有些超出了他所能看到的结果以外,所以他已经给家族的主子写了密信,告知了事情的利害原委。
家族的主子就是二公子的母亲和她那一脉族亲。这位老奴也是随嫁而来,家主是三房女眷,原配是一男一女,而二公子这一脉是个独子。三房是两个女孩。
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兄弟俩就有了暗挣之势,在家主没有明确表态之前。就是再看谁更适合家主的位置,在做着考验。
当然,这事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但暗地里两脉的人都在使着暗劲呢。这就是许多大家族的悲剧。甚至是走向衰败的原因。
而二公子经由两次事情的挫败,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子对上。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这个小子身上。二公子屡次吃瘪,而且一次强过一次。
这就引起这位老奴的警觉了。
他知道,在这个世上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老者在上次的事情以后,就越感着事情有些不对。
一条丈八的小船在小山般鱼群中消失,后来还拖了一条传说中的‘赤眼鲨’靠岸,要说是幸运或是运气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这样的人就算不能与之交好,更不能与他交恶,何况眼下这已是一个死局了!
家信已经传回去了有一段日子,估计最近就会有消息回来,作为主家的老奴他也算是尽了心,可是依然还是心里没底。
事情分几边,那边有人焦急,有人狂妄自大。可这段时间可憋屈坏了宋小彪,不是明面上排挤和挑畔,可却有无形的压力来自四面八方。
家族的生意、货铺所有的营生都受到了几个家族的围堵。就算家族相好的那些势力也没有办法救援。
更有与之相同的境遇,宋家一个本土的家族,没有雄厚依靠,也没有旷达的家族人脉。霄鳞岛是边域海岛,但这里不是要塞。也没有大的势力驻守,没有巨头可靠。
就算岛上最大的家族也无法和外面真正的大家族相比,与其说还不如人家的三流家族。
就拿最近来的这位,不但家族庞大,人力也皆是武师的境界,财力就更是丰厚。好在他还是有些顾忌。
但与其这样,也和下黑手不无不同。而且这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作法。
宋家和陈家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又不甘心。所以现在的局面就像一个拳头在与一座山在较劲。
相差悬殊,甚至是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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