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遁光转眼就光临上方:“是你们杀了我的珠蟞?”
“我们不知珠蟞是道友的宠物,对此,我们表示道歉!”柳振浩一愣,珠蟞是他一箭所杀,他没有想到,珠蟞居然是有主之物。
关凤堂彻底愣住,他眼中露出暴戾之色,手中微微一动,就要发作,莫闲看到这一幕,微微冲他摇摇头,正准备说话,他已看到有些不对劲。
文品梅突然开口了:“这位道友,你说珠蟞是你的宠物,有什么凭证?”
莫闲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也看出不对劲,一个陆生的人,却养了一个珠蟞,而且,珠蟞自然放养,还有自己的领地,怎么看也不对劲。
“什么,你们杀我的宠物,还怀疑我,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他脸上略有慌张,虽然在夜晚,但此时月亮已升,万里无云,而莫闲等人的眼光又远强于普通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柳振浩和关凤堂没有多想,但莫闲和文品梅本来就已怀疑,修士本来思维就远在常人之上,看到这一点,就足矣。
“此珠蟞完全是野生,你说是你的宠物,我且问你,此物怀孕多久?”莫闲却说出一个令每个人都想不到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令来人很为难,他根本不知道珠蟞怀孕多久,他只是偶尔见到珠蟞,想下手,却见珠蟞沉入水中,他知道珠蟞有领地意识,他准备晚上来到岛上等候,谁知他一到,珠蟞已经被人杀死。
他于是灵机一动,便直接冒充珠蟞有主,想将珠蟞夺过去,柳振浩上当,他心中一喜,谁知道文品梅怀疑他,而莫闲更是刁钻,问他珠蟞怀孕多久,他也知道,珠蟞胎生,他只是看到珠蟞的身影,而且是匆匆一瞥,连雌雄都不知道,怎能知道它怀孕多久。
“我最近出了趟远门,我走的时候,它还没有怀孕,具体情况说不清,你们天杀的,连它腹中胎儿都不过,我可怜的珠蟞!”他脸色一变,一付伤心欲绝的样子。
莫闲陡然脸一板:“好你一个修道人,谎知连篇,欲谋夺珠蟞,却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柳振浩和关凤堂也明白了过来,但不知莫闲为什么说他谎话连篇,而文品梅眼睛一亮,望了莫闲一眼,她明白了。
珠蟞明明是雄,根本没有怀孕的可能,而他连雄雌都分不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此物绝不是他的,再看向空中的那人,眼光之中,充满了玩味。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过离开了一段时间,并不知道此物怀孕。”他急了,刚想分辨,突然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好贼子,你居然敢谎言欺骗我,我的珠蟞根本没有怀孕,是不是?”
“你说得不错,它是没有怀孕,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它不仅没有怀孕,而且它永远不会怀孕,因为它是雄的,你连雌雄都分不清,只能说,你根本不是它的主人。何况,一个陆生的人,却养了一个珠蟞,而且,珠蟞自然放养,还有自己的领地,你从开始就错了,为了利益,做出这样的事,我都替你感到羞耻。”莫闲不客气了,说出这么一段的话。
他的面目被揭开,恼羞成怒,说:“我是青羊观的执事长老犹树子,我说此物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今晚来此,就是要收伏此物,此物从道理上说,已经是我的,被你们杀了,还讲这么废话,识相点,交出此物,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消。”
犹树子振振有辞的说出这番话,莫闲叹道:“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谁将抢人家的东西,说得如此堂皇,真不愧是三宗中出来的人,我们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