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冲突是两种理念冲突,一种是想以思维理解一切,尽力提高自身思维能力,另一种却师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不得不说器修对莫闲影响巨大,因为器修取得辉煌的成果,但莫闲却了解越感到自己无力。
他想起自己进入太乙之时的感觉,太乙元神和虚空合一,他笑了,原来事情是那么简单,自己却以后天思维来思考这一切,思维不过是后天意识,浮现于冰山之上,借助万物的名以思考,不怪禅宗中有言语道断之说,何期自性本就具足,骑驴找驴,物体的名不过是人给予物体,并不代表它,糖水的滋味唯有自己尝,别人说破的舌头,糖是甜的,但甜是什么?如果一个人从未尝过糖,你再说多少,他也不能理解甜的感觉。
而甜就是后天思维所成,道家所说的哑子吃蜜就是这种感觉,一个天生的盲人,根本不能与其说五色的绚烂,他明白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思维居然有着这样的缺陷,一切都像建立在沙滩上城堡,思维也好,感觉也好,只不过是一种幻像,那先天后天之别根本是笑话,自己赖以的一切,都是笑话,世界又一次痛苦,他终于明白,什么赤书玉文,为什么时候在太乙金仙时成就,而在大罗金仙来说,一切都不过虚幻。
纵是理性再高,还需要一个基础,那最根本的还是不言自明,一切都错了,理性只是自以为是,却建立在不能解答之上。
他睁开的眼睛,过去已经数个时辰,祖师并没有着急,还是一如先前在看着云起云灭,见他醒来,说:“你明白了吗?”
“多谢祖师指点,不怪祖师并不焦急,既然有虚无星光脑,不过是虚幻。”莫闲说。
“好!你明白就好,但众人皆在梦中,你记住: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你自己去吧!”祖师一笑。
莫闲一揖,转身离去,到了议事大厅,对执事天仙说:“敲议事钟!”
钟声响起,震荡在整座孟盈丘,一共十八响,不少长老正在定中,但钧天钟一响,在静定中长老被钧天钟唤醒,一道道流光直向议事厅而去。
莫闲见长老们都来了,一共九十三位,其中二人是大罗金仙,三十人是太乙金仙,其余是太乙散数,莫闲与诸位长老见礼。
见礼后,莫闲说:“诸位长老,务光子长老的事,大家都听说过了吧?”
还真有不少长老没有听说过,一个个交头接耳,莫闲等等大家都是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务光子长老因受妖人暗算已经身陨,连太乙元神都没有逃过,这是一种被称为虚无星光脑的庞大结构!”
莫闲简单将虚无星光脑解释一下,诸位长老都是金仙,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接下来莫闲说:“祖师令我全权负责这一块,杀我孟盈丘长老,这个妖人死定了,但东莱国中,现在恐怕已经很少有人生存,如果见到人,很有可能是星光脑的分体,故此,我们兵分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