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又说错什么吗?”陈诗文被笑的莫名其妙。
林阳摇了摇头,用传音入魂术回答道:“那不是按摩术,而是祝由科里的画符治病法。”
“祝由科?画符治病法?”作为一代名医,陈诗文自然很清楚祝由科的底细。他这会儿惊讶的,是林阳居然懂得祝由科,而且还发挥出了史书中记载的那种神奇治疗效果。
不过,他很快就又回忆起了林阳修者的身份,心中的惊讶和诧异,也就随之释然了许多:“既然是修者,那他会祝由科,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喝完热水,等到体力恢复了一些后,林阳便起身拉过一个医护人员,让他帮忙找来笔纸,开出了一张中药处方交到了文弘良的手中。
“文先生,你女儿的血汗症虽然已经好了,但脾胃、气血都还需要好好的调养一番。否则,在正气未固的情况下,一旦遭遇外邪入侵,很有可能导致血汗症复发。这张方子,是我根据她身体情况开出的,你们照方抓药煎给她喝。”
接过处方,文弘良低头看了眼,上面写的是诸如‘白晒参、炙黄芪、当归、三七粉、陈皮、麦冬、浮小麦’一类的中药名和剂量。
虽然不清楚这张处方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文弘良只要知道它关系到自己女儿病情恢复就足够了。他将手中这张纸抓的紧紧,就像是抓着某件稀世珍宝一般。同时,他一脸诚恳的向林阳致谢道:“谢谢,今天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女儿可就危险了!”
赵慧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点头附和道:“老文说的没错,你是晓琪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林阳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治好文晓琪血汗症的真正功臣是飘浮在一旁、人们看不到的鬼士陈诗文。所以,他没有居功,而是代陈诗文说了句:“医者父母心,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面的文晓琪,却是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林阳。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给我一种好像很熟悉的感觉呢?”文晓琪在心头小声嘀咕道。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敏锐。
还好,她虽然很疑惑,却没有开口发问,不然林阳还真会怀疑自己是露馅了呢。
跟文弘良、赵慧芳夫妇聊了几句后,林阳寻了个没人注意的时机,溜出了重症监护室。
他之所以走的这么急,又不愿惊动其他人,都是因为贴在他额头上面的那张一叶障目符快要失效了。
一叶障目符的有效时间为一个多钟头,算起来,他给文晓琪治病,也差不多是花了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
出了重症监护室,林阳快步跑到了血液科病房的厕所。关上门摘下额头上那枚即将失效的一叶障目符,将其扔进马桶放水冲走。
“你依照承诺,帮我治好了病人。现在,到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等到林阳做完了这一切后,守在一旁的陈诗文说道:“跟我来吧,我领你去拿钱。”
林阳这会儿是真的很缺钱,所以他没有惺惺作态的拒绝。
刚走出厕所没两步,林阳就遇到了从重症监护室里追出来的马文博。
远远瞧见林阳的背影,马文博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先生别走,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请教……”然而,当他走近看清楚了林阳的容貌后,却是愕然一愣,赶紧致歉:“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此刻,恢复了原样的林阳,跟先前相比,无论在容貌还是气质上面,都有着很大的不同,让人很难将这前后两种形象,联想为同一人。
马文博也不例外。
道歉过后,马文博拔腿狂奔,继续去追那‘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有着古代先贤高风亮节品格的名医了。
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要找的那人,其实就在眼前。
望着马文博狂奔而去的背影,林阳在感觉好笑之余,也暗暗得意:“看来这一叶障目术小归小,却是很有用处的嘛。”
在陈诗文的引领下,林阳离开住院部走进门诊大楼,径直来到了位于四楼中医科外面一处不显眼的盥洗室。
这个盥洗室里面,摆着一台供人接水饮用的电热水炉,以及一张盥洗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