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做声,只是站在胡老医师一旁,看着胡老医师给那老人做检查。
说实话他这心里也有些悬,昨儿下午他与胡老医师都在东大上课,这要是张岳看的病人,江源还真不敢保证了。
想到这里,江源不禁地看了一旁的张岳一眼,张岳被江源看来,这却是不敢抬头,看得这模样江源心头却是一跳,暗道不妙,只怕真是这张岳看的病人,当下这暗暗吐了口气,看着胡老医师,看他检查的情况,只希望莫要真是用药出了纰漏才好。
胡老医师仔细地检查了一边,又问了问这老头的情况,脸sè相当的不好看;江源在一旁听着,也脸sè有些难看了。
这老头是昨儿下午感觉脸部麻木来就诊的,当时张岳开了些口服的药和输液的药,让老头每天来输液一次。
昨儿老头输完液回家之后,又吃了些药,晚饭过后便早早的睡了,谁知今儿一早醒来,便发现自家的嘴巴歪了,不单是说话漏风,就** 连喝汤也漏水。
当下这老头便打电话给住河东的儿子,这儿子赶过来之后,便带着老头先去医院做了检查,这检查完,医院考虑是“面瘫”,要求交两万住院费先住院观察;
听得要交两万,这儿子立马便带着老头跑到诊所来了,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要诊所负全责,先赔两万,到最后再来商讨赔偿问题。
这胡老医师没有弄清楚情况,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要求先让他检查,还有看医院的资料,先弄清楚情况;这人却是不肯,气势汹汹一口要诊所立刻赔钱,然后这便成了刚才那般局面;
胡老医师问完情况,这心底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病人确实是个面瘫,而且昨儿来看病时候应该是刚开始处于进展期,一般情况下,就算是用药物有时候也很难控制这种病情的发展,这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当下胡老医师又看了看张岳开的药,这药倒是没有问题,但是问题是张岳昨天并没有跟病人说明这种病很可能急速发展,用药不一定能够就完全控制住,所以这在外行人看来,昨天还好好的,今儿反正嘴巴歪了,这自然是诊所用药没有用好。
只是这也怪不得张岳,一般谁会想到这么运气不好,这要是搁到自己身上,说不定也不会注意到这个。
所以胡老医师这时还真暗叹了起来,话说虽然这事拿出去就算是上卫生部门打官司做鉴定什么的,诊所也不怕,但是这病人却是在用药的过程中出现的明显加重,这名声却是坏了。
别人只会说是庆元诊所把病人给治坏了,而且真要是做出鉴定来,说与诊所没有关系,保管眼前这人不会就此干休,而且会大肆宣扬这卫生部门与诊所狼狈为jiān,什么包庇徇私等话只怕都会出来。
想到这里,胡老医师轻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老头道:“老张...这个情况是这样的...昨天张医生没跟你说清楚情况,这个病啊正处于进展期...就算是打针也和有可能出现病情继续发展的情况...这药是绝对没用错...要不是这样,你再在我这里打几天针,应该慢慢就会好的!”
这老头还没说话,那儿子便不屑地冷声笑道:“我就说你们只会找理由、推卸责任,这到底药用没用错还不是你们自己说的...我们又不知道,还让我家老爷子在你这里打针,还不晓得会被你们治死了去不!”
“你...”看着那人满脸嘲讽的模样,胡老医师不禁地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