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内,再度恢复一片平静。兽潮曾经造成的伤损,早就在万众一心的努力之下恢复了。此刻,无论是城中热闹的气氛,还是那巍峨的城墙上,都再也看不到丝毫战争的痕迹了。
戎凯旋在孟府内继续潜修,而身边的先天灵体们更是被他压缩到区区百名之内了。这样一来,虽然他摆在明面上的实力下降了许多,可任谁都知道,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召唤出十万先天灵体大军。
这股力量,可是除老祖外,足以横扫天下的庞大势力了。而且,此刻谁都知道,在戎凯旋的身边,还有着一位宗师级特殊灵体斗者守护。
所以,虽然没有人挑明,但戎凯旋在自由城内的地位已经是隐隐的超越了淬星老人等,变成仅次于自由老祖的第二号人物了。
这一日,戎凯旋积蓄力量,吸纳天地灵力之后,下人突然来报,宁国宗师敖镇来访。
戎凯旋沉吟了片刻,却是不敢怠慢,立即将他请到了大厅之中。
敖镇也是参加过兽潮的宁国宗师之一,但他的另一个身份,才是戎凯旋不敢轻视的真正原因。他是宁国皇族敖家的宗师强者,在自由城中所说的话,无不是代表了宁国皇族的意思。而这,也无疑是宁国皇族背后,那位顶尖强者的意志表现。
当戎凯旋来到大厅之中的时候,敖镇立即站起,大笑道:“戎大师修炼真是刻苦,哎,能人所不能,果然没有丝毫侥幸啊。”他这句话诚意十足,也是带着几分钦佩的意思。如果他在戎凯旋的年纪之时,就有着如此成就和声望,纵然不至于迷失其中,但是在修炼上却难免会有所懈怠。可是,戎凯旋自从回到自由城之后,就一直是努力修炼,几乎有着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如果他不是有着老祖背景的话,纵然是投帖求见,只怕也要吃一个闭门羹呢。
这等努力,才是最让敖镇佩服的事情。
戎凯旋的脸色微微一红,连忙道:“前辈过奖了。”
那一日从风洞前回返之后,戎凯旋也是被众人的期望给激起了好胜之心。既然他们如此信任自己,那自己也就不能让他们失望。而且,他隐隐的觉得,就凭此刻自己对于心灵之力和天地灵力的感悟,所欠缺的就是力量的积蓄而已。只要他能够积累到足够强大的力量,那么晋升老祖并非不可能之事。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明确的目标,所以他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修行。
敖镇呵呵一笑,寒暄了几句,言归正传道:“戎大师,为了庆祝此次兽潮圆满结束,陛下在紫禁城举办庆典,邀请国内各大家族一起参与。”他停顿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烫金请帖,道:“这是陛下亲笔所写的邀请函,请东华郡戎家之主届时赴宴。”
戎凯旋一怔,他连忙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见到戎凯旋的表现之后,敖镇亦是松了一口气。他心中还怕戎凯旋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就,难免会养出骄奢之心,甚至于对宁国皇族不敬。但是如今看来,他的表现比自己预料中要好得太多了。
沉吟了片刻,戎凯旋道:“陛下所召,按理我不能不去……”
敖镇心中一个咯噔,他立知不妙,在戎凯旋正要出口婉拒之时,他抢先一步,道:“戎大师,您虽然是自由城的未来希望,但您也别忘了,您的根始终都是在宁国东华郡啊。”他苦口婆心的道:“东华郡戎家最近数月四处扩张,已经得罪了许多郡望权贵,虽然因为您的存在,所以它们都选择了退让,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啊。”
戎凯旋一怔,道:“什么?我们戎家四处扩张?”
敖镇肃然道:“是啊,在戎杰轩和戎弋惑这两位的主持之下,戎家扩张的脚步极大,就连昔日与戎家鼎足三立的彭、林两家,都已经主动的依附你们戎家了。”
戎凯旋的脸色微变,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心中确实是又惊又喜。
虽然他现在常驻自由城,但家主这个宝座,却已经是当仁不让的揽在了怀中。戎家的势力越大,他自然是愈发的欢喜。可是,他对于戎家的老底子却是极为了解,经历了上次大变之后,戎家的先天强者都数不出几个了。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要吞并彭、林两家,这简直就是以小吞大,不知死活。
敖镇轻咳一声,道:“戎大师,这一次您若是参加陛下主持的盛宴,应该可以见到东华郡中的各位郡望家族强者,并且与他们探讨一下。”他脸上笑容可掬,道:“陛下会亲自出面协调,最起码以前古家的所属一切,都可以归于戎家所有。”
戎凯旋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终于道:“既然陛下如此好意,那就多谢了。”他将烫金请帖小心翼翼的收下,抱拳道:“宴席之日,必定出席。”
敖镇如释重负的大笑道:“好,那就等宴席之日,我们再聚了。”他起身告辞,在临走之时,神神秘秘的道:“戎大师,陛下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在宴席之日,必将当众送上。”
戎凯旋心中狐疑,也唯有口中道谢,但怎么也想不出这份大礼会是什么东西。
送走了敖镇之后,戎凯旋的脸色却是变得颇为难看。他轻哼一声,阴沉着脸进入屋内。下人们看到他的脸色之后,无不是战战兢兢。虽然戎凯旋对他们极为和善,但他们却怎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戎凯旋了。
片刻之后,七朵朵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戎凯旋的房间,她侧着脑袋,问道:“哥哥,你的心情不好啊。”
戎凯旋双眉一扬,笑道:“朵朵,见到你,怎么可能心情不好呢。”
七朵朵皱起了小琼鼻,道:“哥哥骗人,你刚才阴着脸,把下人们都吓坏了。”
戎凯旋一怔,哑然失笑,道:“小家伙,竟然在收买府中下人,真是该打。”他口中说着该打,但那话中的宠溺味道哪怕是傻子也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