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瞪眼,“谁跟她一起住了?你听了她的?你是我的管家,你竟然听她的?”
管家连忙说,“这、小侯爷,您先别急,听老奴说,老奴觉得凌小姐说的也有道理,这夫妻嘛,住在一起,有利于培养感情。”
反正端敬候府也不会再进第二个女人了。
宴轻沉下脸,“不需要。”
管家小心地看着他,“那您的意思是……”
宴轻沉声道,“修葺那处院子,就给她住。”
管家:“……”
他努力争取,“可是凌小姐很是乐意跟您……”
“废话什么?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宴轻满脸的不高兴,“这端敬候府,什么时候她做主了?”
管家见宴轻要发怒,立马改口,“自然是听您的。”
凌小姐不在,他也不敢跟小侯爷硬杠啊,那自然是杠不过,得听他的。
宴轻脸色稍好,“那就赶紧安排吧!今日就让人开始修缮。”
管家挠挠头,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小侯爷,要怎么修缮?”
宴轻想了想,“一会儿我去看看,然后,我说怎么修缮,就怎么修缮。你先把干活的工匠找来。”
管家点头,距离大婚之期不远了,耽搁这么久,是该抓紧动手,刻不容缓啊,否则大婚的日子到了,院子修缮不出来可不行,他也不陪着宴轻了,“老奴这就去。”
宴轻摆摆手,自己去了小酒窖。
凌画坐的马车自然不及汗血宝马快,汗血宝马从栖云山到京城跑三个来回,她的马车也就刚回到京城。
她回到京城时,已太阳偏西。
凌画没回凌家,而是直接去了云香斋,她在云香斋的登云阁等到天黑,等来了从后门进来的萧枕。
萧枕见到凌画,没忍住情绪,对她说,“还以为你带着宴轻去栖云山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忘了京城还一堆事儿等着你了。”
凌画不惯他这个阴阳怪气闹情绪的臭毛病,怼了他一句,“我倒是想呢,不是你的恩情没还完吗?哪儿敢真不回来?”
萧枕气的不行,“你口口声声恩情,你我之间除了恩情,就没别的了是吧?”
凌画眉梢竖起,放下茶盏,“我回京自然是为了正事儿,出了大事儿,你若是没心情听,那出门左拐,回你的二皇子府发脾气去。”
萧枕一噎,“你还不让我说两句了?从栖云山回来,脾气还大了?”
凌画轻哼一声,“宴轻惯的。”
萧枕沉下脸,“一直以来是我惯的你,你认识他才多久?就说这话气我?你还怎么让我好好听你说正事儿?”
凌画沉默了一下,“那你冷静一会儿,找找自己的身份,然后听我说。”
言外之意,你要时刻记着,你是萧枕,是二皇子,是要争皇位的人。
萧枕一屁股坐在凌画对面,瞪着凌画。
凌画不看她,又端起茶盏,自顾自喝茶。
萧枕瞪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不甘心地说,“我也要喝茶,你给我倒一盏。”
凌画放下自己的茶,给他倒了一盏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萧枕端起来喝了一口,热茶下肚,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说吧,出了什么大事儿,让你急急赶回来。”
能从栖云山急急回来,且回来立马就找他,这让他多少好受些,还算她没有了宴轻就忘乎所以,她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凌画冷静地将衡川郡发大水之事说了。
萧枕顿时正色起来,“这是大事儿。”
凌画点头,自然是大事儿,否则她也不至于从栖云山急急赶回来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