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走出房门,站在门口的廊檐下,看着凌画离开。
凌画走到院门口,忽然回头,对叶瑞说,“表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呐。”
叶瑞转身回了屋,似乎连跟她说一句话都不愿了。
凌画心情愉悦,笑着走了。
李瑜心里感慨,表小姐着实厉害,幸亏她是女子,若她是男子,这天下该多少人睡不着觉了。
凌画离开后,叶瑞喊来一名大夫,让他给把脉,然后又看凌画给的那一瓶药。
这名大夫,自然医术不凡,给叶瑞把脉片刻,脸色奇异,又看了看那瓶药,震惊地对叶瑞说,“世子,您这是……怎么中毒了?”
叶瑞额头突突地跳,“你只说,这毒霸道吗?你能解吗?”
这名大夫摇头,“这毒不好解,老夫得研究,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子。”
“这瓶药有十颗,给你十日时间,你能在十日之内将毒解了吗?”叶瑞问。
大夫又对着药研究了片刻,对叶瑞摇头,“老夫做不到,这毒太奇了。”
叶瑞放弃,“罢了,既然如此,不必费心解了。”
大夫看着他,“那世子这毒……”
叶瑞又气又笑,“凌家表妹下的。”
大夫住了口,再也不提试试解毒的话了,因为他知道,凌画身边有一个神医,这毒他就觉得奇诡,原来是出自那位神医之手,那他是比不过的。
叶瑞摆手,“你下去吧!”
大夫没立即走,而是小心翼翼地问,“世子,既然是表小姐给您下的毒,那……这里有十颗,能不能给在下一颗,在下去研究一番?”
对于叶瑞来说,十天与九天也没什么区别,他点头,给了这名大夫一颗。
大夫连忙用帕子包着走了。
大夫离开后,叶瑞吞了一颗药,吩咐了下去,安排今夜之事。
凌画由李瑜带领着,用叶瑞的令牌,一路很顺利地进了岭山王的王府。
随着她进了岭山王的王府,各府各房各院几乎同一时间得到了她来了岭山去见岭山王的消息,一个个的生怕落后众人一步,都急匆匆地赶往岭山王的王府。
当然,这些人,有的能见到凌画,有的自然是见不到的。
凌画却顺利地见到了岭山王。
岭山王早已得了叶瑞的知会,知道凌画今晚会来,正在等着他,他久病折磨,人已瘦成了皮包骨,岭山子孙争权夺利,已让他一把年纪十分呕心,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透着一种不久于人世的死气。
凌画来岭山,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在来岭山的半路上,让人从药铺调了一株有千年之久的雪灵芝,作为见岭山王的礼。
她拎着礼而来,见到岭山王后,依着当初外祖父带他来岭山的辈分,见礼后喊了一声,“叔外公。”
岭山王笑呵呵地点头,十分和蔼,“小画来了啊,当年还是小丫头,如今一眨眼,都成大姑娘了。”
凌画笑,将礼放在他手边,慢慢地坐在床前的矮凳上,“这是我去年新得的一株有千年之久的雪灵芝,对叔外公的身体应该会大有助益,叔外公笑纳。”
岭山王摇头,“带这么贵重的礼做什么?我这把老骨头,别糟蹋了好东西。你拿回去。”
凌画温声说,“叔外公可得好好撑住,岭山没有您可是不行的。当年外祖父对您便不吝好东西,我做外孙女的,又有什么可吝啬的?您只管收下,岭山的安稳,就靠着您呢。”
这话她所言不虚,岭山之所以一直没乱起来,那是因为岭山王一直建在,哪怕他一年有大半年卧病在床。
岭山王闻言叹了口气,“我听说你婚期就在中秋后,如今既然来了岭山,延迟婚期了吧?”
凌画点头。
岭山王骂,“一群王八羔子。”
凌画解气地想着,骂的好,不过,您口中的一群王八羔子,马上就会被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