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舟脸色发白,快步来到马车旁,“凌……”
五城兵马司的统领赵舒城也来到车旁,看清凌画心口扎着的剑,腿软了软。
萧枕脸色又沉又冷,“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都在做什么?拿着朝廷俸禄维护京城治安,就是让太子当街杀人的吗?”
许子舟说不出话来。
赵舒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告知父皇,掌舵使性命危在旦夕,我带她去救治。”萧枕说完,又喊,“冷月!”
“殿下!”
萧枕声音森寒,“东宫的暗卫既然这么爱杀人,那就都送他们去见阎王,除了太子殿下外,其余人,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父皇若是追问,我担着!”
他就是忍了太久了,让萧泽觉得身为储君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是!”
“启程,去栖云山。”萧枕落下了车帘。
琉璃和朱兰立即爬上马车,琉璃赶车,马车飞快地冲出了这片血腥之地。
马车离开后,冷月一脸面无表情地吩咐,“都听到二殿下的话了?东宫所有今日参与截杀掌舵使的人,除了太子殿下,一个不留,二殿下有令,都杀!”
萧枕得到消息后,带来了所有府中护卫和从来没露过面的暗卫,蜂拥而上,再加上琉璃用响箭招来的凌画的暗卫,加起来,较东宫两倍之多,就算萧枕没下令,也已对东宫的暗卫杀了起来,如今萧枕一下令,更是顷刻间团团将东宫所有人都围住了。
萧泽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喝,“尔敢!”
没人回答他说不敢。
萧枕的人与凌画的人没有什么不敢的,所以,以冷月为首,两方厮杀转眼就变成了对东宫压倒式的绞杀,且招招锋利,剑剑染血。
萧泽急了,“许子舟,赵舒城,你们是死人吗?”
许子舟站着不动,脸色发白,看着萧泽大喊大叫,眼神竟然冷漠至极。
赵舒城有些犹豫,看向许子舟,“许府尹,这……”
“本宫命令你们,动手拦住他们。”萧泽大喊。
许子舟依旧无动于衷。
“这、这不行吧?许府尹,这要出事儿的。”赵舒城头皮发麻,总不能真让他们眼看着二皇子的人和凌掌舵使的人将东宫的人都杀尽吧?
许子舟终于开口,“凌掌舵使已经出事儿了,这不是我们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能拦住的事儿。难道赵大人是想我们都参与上去与二殿下和凌掌舵使的人对杀吗?”
赵舒城一下子被问住,“自然不想,但……”
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拦着吧?
“拦不住。”许子舟一脸木然,“二殿下和凌掌舵使的人不会听我们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赵舒城觉得今天真倒霉,他这个官怕是要做到头了吧?
“我们?”许子舟转身,“我们两个进宫,去向陛下禀明此事,请陛下定夺。”
“那太子……”
“二殿下不是说了吗?他们不杀太子。”许子舟重新翻身上马,声音清冷,“京兆尹所有人听令,留在这里,保护太子,只要太子不受伤,尔等不得插手,本官与赵大人进宫去请示陛下定夺。”
“是!”京兆尹的人本来也不敢上前,杀成这样子,他们根本插不进去手。
赵舒城虽然觉得许子舟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否则难道他们真带着人上去与二殿下和凌掌舵使的人对打?那样的话,东宫是不吃亏了,但他们吃亏啊,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卷进去呢?那岂不是本来三方厮杀,成了五方厮杀了?那可不行。
于是,赵舒城听从了许子舟的安排,也连忙翻身上马,用同样的话,交待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番。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齐齐应是,他们一直守卫皇城,哪里见过这么大场面的厮杀,鲜血已染红了长街,血腥味弥散半个京城,东宫暗卫的尸体一具具倒下,这他妈的看着都脚软腿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