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退后三步,朝着陆嘉怡的父母。
“跟我一起跪下!”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陆嘉怡的父母面前。
宁千雪三人愣了一下,但没有犹豫,扑通一声都跪了下去。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四人就这么跪了下去,不管地上如何脏污,就这么跪了下去。
“叶川哥哥!”陆嘉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她的父母更是不知所措。
“孩子,这是怎么了,不要这样,快起来,快起来。”他们只是手忙脚乱地要把他们四人拉起来。
叶川跪在那里,坚如磐石,“你们看到了,面前是我们的兄弟陆岩的父母和妹妹,我们一直在找,却没有找到的家人。是我让你们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孩子,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陆嘉怡的妈妈满眼泪花去拉叶川,可是叶川一动不动,陆嘉怡也去拉叶川也拉不动他,陆嘉怡去拉宁千雪,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姐姐,你起来,地上好脏,别这样,别这样,哥哥,两位哥哥。”陆嘉怡着急地哭了起来。
陆嘉怡的爸爸擦了擦眼角,“孩子,好孩子,你们都起来吧,站起来说话。”
目光,周围那么多目光,没有人能理解,这四个看起来着装整洁开着豪车的人为什么会给卑贱的小摊贩下跪,这大跌眼镜的一幕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
四人无惧任何人的目光,四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此时的他们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人。
叶川缓缓站起身来,身后三人也跟站起身来,四人朝着陆岩的像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肃穆,威严,就在这个小吃摊上。
陆嘉怡的妈妈不停擦着眼角的泪。
叶川高声说道,“你们听好了,眼前,就是我们的父母,陆嘉怡就是我们的妹妹,要好好对待他们,不允许他们受到半点欺负!我们要让他们过的好,过得幸福!”
“是!”后面三人回答得异常整齐响亮。
陆嘉怡情绪稳定了一些,拉住叶川的手臂,“叶川哥哥,跟我们回家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我来推车。”叶川两手推起了车子。
左方春过来,推着陆嘉怡爸爸的轮椅,公孙小白过来帮忙收拾用具,几人推着朝着不远的一处民房走去。
来到门口,叶川四人一阵心痛,这里有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是两间民房,从外面看破旧不堪,陆嘉怡住在里间,她的父母住在外面一间,院子里搭了一点用来烧饭。房间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简陋到不能再简陋。
陆嘉怡和父母明显感到很局促,陆嘉怡的妈妈更是不停地搓着手。
陆嘉怡赶忙去倒水。
“这凳子都不够,你们坐床上吧。”陆嘉怡的妈妈招呼着。
四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了,宁千雪坐在叶川旁边,说道:“叔叔,阿姨,我们对陆岩,其实因为纪律的需要,对他的家庭情况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才一直找不到你们,真是对不起,让你们受这么大的罪。”
“别这么说孩子,这都是缘分,老头子的手术费要不是叶川,现在还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办呢。”陆嘉怡的妈妈说道。
叶川跟宁千雪三人简单说了其中原委,“陆嘉怡和我的一个同事是同学,我才认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陆岩的妹妹。”
“叔叔,阿姨,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公孙小白问道。
陆嘉怡的爸爸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去年才到这里来的。”
“叔叔,发生了什么事?”公孙小白继续问。
“没事,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陆嘉怡的爸爸欲言又止。
叶川说道,“叔叔你就说吧,有什么事我会帮你们解决的。”
“我们在老家遇到坏人了。”陆嘉怡忍不住了,说了出来。
陆嘉怡的妈妈一脸担忧和气愤,“本来这事不想说的,说了只会伤心,我跟你说了我们老家在连云县,两年前来了几个穿军服的,是县武装部长和镇长黄大同陪着他们去的,一个当兵的给我们带了十万块钱,用一个布包包着,告诉我们陆岩他牺牲了,那十万块钱说是部队的一点心意,我们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就得了这么一个消息……”
她抹了抹眼睛,接着说,“我们都不想动这笔钱,在家里放了起来,我就准备第二天去存起来,可是就在那天晚上,家里就遭了贼,我和老头子被惊醒了,看到有人在翻我们的柜子,那人蒙着脸,我们喊抓贼,拿东西打,但那人力气很大,钱被抢走了,老头子拉住那人的衣服,那人一把把脸上蒙的布扯掉了,就是黄大同,他还朝着我们笑,我们一愣神的功夫他就跑了。”
“我们随即就报了警,本来以为黄大同能很快被抓住,钱还给我们,可是没想到老头子被警察抓去,说是诬告,说是说的不合逻辑,小偷不会那么做的,被抓进去,差点就判了刑,在里面关了十几天,在里面还受了不少罪,出来瘦的皮包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