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每次来这儿都少不了要拔草,撒药粉驱蛇……”
拓跋夸正向李鸿儒这种新人夸口介绍,随即听得前方的宁王开口,顿时点头哈腰跑了过去。
“本王虽然身处荒郊野外,但也心系王庭,你去四处探听探听战争的情况!”
决定出发之日开始,到此时来到库山别舍,时间已经过了五六日。
若是召集有效,此时各大名王应该已经汇聚到王庭听候调遣。
宁王觉得大战将近,他也想看看哪位名王会陨落在其中。
待得叫上拓跋夸出去打探,宁王才心满意足入了庄园。
“咱们今夜走吗?”
一众人在外拔草清理庄园时,李旦也低声询问着李鸿儒。
他目光中有点点红晕之色。
跟随宁王的近半年中,诸多人承受洞天福地潜移默化的影响,都有了或多或少的进步。
李旦也不例外,此时的修为已经临近武魄境。
若非怕引发异状导致怀疑,李旦在星宿川便有机会突破。
这是一场不小的机缘,也就近身侍卫才有资格享受。
李旦也没弄明白李鸿儒怎么就抱上了大腿,如他们就只能选择任劳任怨,少说多做,才能勉强在这群人中存在下来。
此时李旦亦是手脚极为勤快的拔草。
若说李鸿儒是靠着本事贴近了宁王,他们则是靠着主动干活,才没引得其他侍卫的排挤。
“今夜走!”
李鸿儒点点头。
时隔半年,宁王在浮屠刀法上愈加趋近成熟,他的价值已经很少了。
从宁王身边的红人,李鸿儒亦开始走向透明化,只有偶尔才会被宁王喊去。
但他态度谦和,在宁王身边红的时候没趾高气扬过,嘴皮子也算灵活,并不惹人讨厌,才在宁王的队伍中过得舒坦。
此时李鸿儒亦开始做一些事,待得近乎天黑才收工。
他和众侍卫有说有笑,待得诸多人各自安歇下去,李鸿儒换了衣,身体微微摇晃时已经化成了拓跋夸的模样。
他推了门出去,又卷起一道风浪。
待得再次显身时,李鸿儒已经朝着庄园前行。
“谁?”
李鸿儒靠近之时,负责巡逻的侍卫顿时警戒拔刀。
“阿史那都,是我!”
“拓跋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相处已久,李鸿儒化成拓跋夸模样极为相似,只要不刻意细看,便难于看出破绽。
他晃了晃头,才低声道:“外面兵荒马乱,我一个人难于探知到多少信息,此番回来是叫几个兄弟去帮帮忙!”
“咱们吐浑真乱了吗?”阿史那都问道。
“乱呀!”李鸿儒连连摇头道:“我不是跟你吹,那外面可大军纵横之处,那是寸草不生,尸体一堆一堆的。”
“得,你又开始吹牛了。”
看对方吹牛皮的模样,这显然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阿史那都摆摆手,也任由李鸿儒进去拉人。
“我叫了五位兄弟前去帮忙,你就当我还在外面办事,今天晚上没见过我,千万别和殿下说!”
李鸿儒笑嘻嘻拉了五个人出来,众人齐齐上马。
出庄园时,李鸿儒还朝着巡逻的阿史那都说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阿史那都连声回上一句,这才无聊的嚼着青草根,度过漫长的黑夜。
待得天明,他顿时见得一骑远远奔行而来。
拓跋夸一脸匆匆之色。
“拓跋夸,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带出去的人呢?”
见得拓跋夸连扯淡都没吭一句,就急匆匆入庄园,这让阿史那都不由好奇问了一句。
“什么人?”拓跋夸奇道。
“昨夜你带出去的人啊。”
“去雅乐城找人买信息又不难,一个人就能做完 事情,我哪要带什么人!”
拓跋夸回上一句,又匆匆忙忙进了宁王所在的庭院。
“你昨夜明明回来带了人……我该不会是碰到化形的妖物了吧?”
想到昨夜的情景,阿史那都不断回忆进行着对比。
半响,他终于觉察出了一丝不同。
昨天晚上回来的拓跋夸没有骑马,是直接走入的庄园。
只是他与拓跋夸太过于熟悉,心下不曾防备。
那时又是晚上,观测得并不仔细,对方身材和衣服更是与拓跋夸今天所穿有一定的区别。
想到对方一次性带走五人,阿史那都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