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亦是极为谦虚,一时将一些大儒往昔的芥蒂消除了下去。
若是想成为弘文馆学士,便少不得这些人的点头,少有争议下才能去朝廷申报成功。
这是一个儒生文人的圈子,只有具备了公认的名声,才能进入到其中。
唐皇都不管麾下的诸多小职位,太子更无须多说。
太子引荐,剩下便是全凭自身硬本事。
李鸿儒态度很端正,一时让众多大儒连连点头,不乏出言夸赞者。
这便算是过了,有了众儒的认同。
有袁学真和朱元适两位带头的夸赞,又有太子出声,待得杜正伦和于志宁加入,尘埃基本落定。
只需以后做部分穿插,李鸿儒觉得成为弘文馆学士有望。
弘文馆学士可校理书籍,如同李淳风能去皇宫藏书阁借《周易》等书一样,李鸿儒也能利用这种身份去暂时借阅《河图洛书》、《邹子》、《开元占经》、《淮南子》、《金口诀》等典籍。
这些经典并非实际的术法,难于让人修行出绝妙的威能,又属于通用学习的典籍,限制性也没其他典籍大。
弘文馆便不乏此类书籍,只是完整性和译读难有皇家藏书阁中标准。
此关一过,李鸿儒只觉心下轻松大半截。
往昔不断的诵读终归是起了作用。
当积累一点点汇聚时,也便有了最终的成效,让一切水到渠成。
否则便是他人抬轿,李鸿儒也坐不上去。
待得入座,李鸿儒也倾听着他人之言。
弘文馆中众儒交流,不时也有释家和道家的穿插。
自身大事被太子随手带过,李鸿儒松下了一口气。
各家皆有各家之说,翰林宴大儒虽多,但大都是享受琴棋书画。
待到此时,才转换成了儒家众人的嘴皮子讲述各自见解。
一时间,李鸿儒只觉诸多各类讲述的内容灌输于脑海中,让他隐隐有了几分通透,让基础更为拓实。
不论是他讲解《九经》,又有其他人提及元神之道的书籍,亦或展现文法,都是裨益之言。
有用便吸收,用不上便当长一些见识。
不乏也有不同之言,又伴随着争辩与争吵,也被一些人做了批注和记载。
弘文馆不断校正书典,离不开这种场合的汇聚知识。
便是道岳大师等人也听得眉飞色舞。
众僧人通晓佛法,但诸多处远有不及,一些学识不免如听天书,但这也是他们获取学识的重要场所。
小乘佛法可以预见未来修行的限制,若是能综合一些儒家所学,或许才会有进一步的推动。
儒释道三家同在弘文馆中,这种场景并不多见。
不乏有大儒脸色微动,待得大半日过去,太子才抬手宣告弘文馆今日盛会暂时告一段落。
李鸿儒伴随袁学真和朱元适外出,等到见了太子侍卫张猛,这才脱身开来。
若能确定弘文馆学士之事,李鸿儒还想去藏书秘阁中看看落日弓,争取让自己需要突破的能耐多收录一些。
他随着张猛而行,最终入了东宫。
东宫之中,诸多篆刻着佛像的风铃悬挂,被和风一吹,随即传来清脆的风铃声响。
见得李鸿儒好奇,张猛亦是低声开口。
“殿下去年大病了一场,诸多太医束手无策,还是皇上请了天竺高僧祈福,殿下才痊愈了起来。”
前有普光寺的昙藏法师治愈帝后,后有天竺高僧给太子祈福治病。
从儒家转到道家,最终求助到释家僧人。
唐皇似乎没了什么选择,只能尽量拖延着时间。
想到胜利班师回朝的段志玄,李鸿儒预感这位军区大将很可能要倒大霉,被狠狠责罚。
唐皇显然不会放过万寿茶这种奇物,会去求助万寿山。
在针对吐浑国之时,并不仅仅只是扬一扬国威,而是要真正打垮对方,直到临近万寿山。
这是唐皇所剩不多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