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李台正帮我们算一卦,我这个当学生的没能耐,连老师都难于去看望!”
“就是,我们连老师现在身体健康与否都不清楚,这都十多年不曾相见了!”
“还望李台正帮帮忙!”
“日历不准也没关系,你就随手算一算!”
“李台正随手一算,也远胜于我等的推衍之术呀!”
……
历法不准是一个好托词。
这能有效摆脱王福畴离儋州之事。
即便推衍准确,李淳风也难于将不确定的事情吐露到朝廷中。
县衙中,公孙举和李鸿儒一先一后不断开口,这让李淳风寻思了数秒,连连应声同意了下来。
这也不是算什么大卦。
这师兄弟两人孝心不浅,李淳风觉得可以好好去推算一番。
“我十余日前在茅山给令师算过一卦,当时虽然有些出错之处,但令师身体应该稳健,没有什么大灾大病”李淳风安慰道。
“如此就甚好”公孙举抬手感谢道:“还望李台正能施妙手,让我等能宽心一些。”
“行!”
李淳风一口应下。
他决定在今天算个卦。
一些事情落下锤定,他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
新的历法有点小乱象,但又被他不断整理不断归纳,李淳风觉得自己愈加接近真实。
他的历法并非尽善尽美,难称呼最为准确,但必然是最为契合他自身。
拾人牙慧学习相术做推衍推算,即便相术高明,也只能称一声相术大师。
而落到他这种可研究日历,定下历法,完善到自己相术,则已经完全超出前者的层次,称呼为相术宗师也不为过。
历史上如他这样的人不多,李淳风确实有几分自负。
即便他的相术自谦有些不准确,那也胜出了其他人不知多少。
“新年新气象,我今天便正正式式算一卦!”
李淳风思索起自己在茅山算的卦,又见得公孙举这副潦倒的模样,只觉今天应该好好算一番。
他应下这师兄弟两人,亦是寻了一处方位,从大须弥袋中取出了一尊法坛。
“你们尽可放心,外子在相术上有一定研究,他极少摆坛做法推衍,此番摆正了心态,推算方面应该不会出错!”
见得李鸿儒和公孙举不时昂起脖子窥探,这让刘彦珺安慰了一声。
“我信李台正”李鸿儒点头道。
“我也信”公孙举亦道。
两人一脸‘我相信’的小模样,但又止不住的担心。
刘彦珺觉得这两人很可能是心血来临,关怀生乱之下难于镇定。
“预测个人的凶吉安危都是小卦!”
“小卦!”
“对,是小卦!”
公孙举和李鸿儒的状态有点不太正常,刘彦珺安慰了数句,见得两人的脸色难于镇定,也只得作罢。
但凡推算出来,这两人一颗心落下,也就会正常了。
“咪啷咪啷咪啷……”
在不远之处,李淳风摆了七星坛,又插了一柱香,身穿八卦衣,脚踏七星步,嘴中喃喃难辨的声音吐出,不断绕着法坛游走。
李鸿儒也幸得自己没学这些玩意儿。
不论是入梦术法,还是高等的相术,到一定程度时需要借助外力。
这彷佛就像施法时借助宝物,又或施展武技时需要武器。
李鸿儒觉得自己已经很多才多艺了,压根不想背着一捆香和法坛四处跑。
而且如相术这类能耐很吃天赋,难于靠着太吾翻书速成。
李鸿儒此时也只得等待,看着李淳风在那儿跳大神。
“一卦问王福畴身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