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炼者肉身和元神可以做分离,而某些修炼特殊术法的大修炼者还有砍头续接,挖心存活的本事。
佛陀到底要死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消亡。
这是李鸿儒难于清楚的问题。
他无法去直接询问大梵天。
若大梵天针对大唐朝廷依旧有后备的手段,他这种询问无疑自讨没趣,亦会引发大梵天的戒心。
但此时的大唐朝廷中,也开始有着佛陀的存在。
从西天竺之地回归,陈祎已经褪去了肉身,化成佛陀的身躯。
若是诚心请教询问相关,或许能知晓一些佛陀们身体的真实。
李鸿儒定下心思,亦是确定了自己将来调查的第一步。
至于此后,那便只能看一看是否有合适的机会。
对于咒术,对于佛陀,对于舍利子修行,李鸿儒没有亲自体验过,只是源于道听途说,难于完全探知其中的奥妙。
甚至于他离这些很远,接触极为有限。
李鸿儒只有防咒术的本领,譬如《金口诀》具备降低赐律类术法影响,如定身、呵斥、控制等术法负面影响.
又有《开元占经》点亮二十八宿,对一命二运纠缠有一定的抵抗力,不易被蛊惑影响。
他也有依靠南明丙火和丁火破阴邪咒术的手段。
但除此之外,李鸿儒并无修行咒术,也缺乏缺乏舍利子正统修行的细微了解。
针对太子过世时的蹊跷,李鸿儒只能慢慢进行探查。
他从黔州走出,又化成了金雕,不断从空中飞纵而过。
来到了黔州,李鸿儒顺道也往岭南的方向跑了跑。
岭南是大唐疆域最南方之处。
这儿原本也是如儋州一般的地方,但位于国内之中,有车道通畅。
常年累月下来,岭南之处已经渐渐开始了繁华。
如果罪名不重,又或有某些特殊原因,某些官员和家属会流放到岭南,而不需要去儋州、交趾等地受苦。
前上司侯君集的家人便流放到了岭南。
李鸿儒也没想到自己一朝回长安城,直接没了两个上司。
太子身死,侯君集被砍了脑袋。
这不是降职,也并非发配外地,而是直接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李鸿儒心中不免有几分戚戚。
他和侯君集的关系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大抵是有共同目标时两人可以相互放心行事,但若是涉及安身立命,又或自身高风险时,彼此都会毫不犹豫舍弃对方。
这种关联带来的影响远没有太子强烈。
李鸿儒前去黔州时心情沉重,挥动翅膀都乏力,但前往岭南时,他心态已经有了极大的调整。
充其量,李鸿儒现在的心情只是有些嘘唏。
这并非他天性淡薄,而是见多了死亡,人心就会变硬。
而且他与侯君集关系确实难言良师益友。
金雕的翅膀划过夜空,迎向黎明破晓时,李鸿儒亦是看到了岭南诸多或大或小的村庄与城镇,又有各种路标作为标记。
待得他询问了数处地方,李鸿儒这才获得侯家发配之处。
与太子的发配之处并无不同,侯家同样冷清。
缺乏了侯君集这位顶级大高手,侯家的份量陡然降低。
大抵是侯君集太过于出色,侯应谦等人也越发显得默默无闻。
作为太学曾经的扛把子,侯应谦被侯君集勒令学文,这种强行制定的道理符合侯家经济状况,但似乎也扼杀了侯应谦的天性。
李鸿儒到侯府时,只见侯应谦在院落中舞剑。
在这儿,他还见到了往昔的小伙伴裴聂授学,又有祝青桐陪伴在一侧,在两人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跟着。
“王王王……李学士来了啊!”
裴聂的眼尖,最先看到户外的李鸿儒。
但裴聂嘴巴倒是瓢了很久,半响才确定了李鸿儒的称呼。
“几年没见,你儿子都这般大了!”
只是十余年,诸多事情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侯应谦家道中落,裴聂则已经身为人父,往昔显得有些刁蛮冲动的祝青桐则成为了贤妻良母,极具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