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一次次有了不同,也一次次有着强大。
倘若李鸿儒的防护再周到一点,又或有一柄法剑,便难落到眼下这种境遇。
看似李鸿儒在地藏手中狼狈不堪,但李鸿儒的反应几乎和他少有区别。
这是能有效反击地藏的身手,也是拿得出手的能耐,难于落到被偷袭只能陨落的下场。
李鸿儒提及的讨公道并非嘴巴过过瘾,而是真有了一些相应的本事。
他颇有兴趣的看着李鸿儒,见得对方心情难提上来,不由转换了话题的方向。
“你们那皇帝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张仲坚笑道:“不做皇帝不知道,坐到位置上才知晓他在其中的难处。”
“皇上虽然有些倒霉,但能耐还是很强的!”
李鸿儒寻思了一番,这才开口出声附和到张仲坚。
张仲坚实力高强,但又不乏失手走运之处,唐皇同样如此,总是有倒霉伴随,时不时就出点意外需要唐皇收拾。
有人遭遇意外打击一次就难于翻身,唐皇这是翻来覆去,宛如打不死的小强,一直有着挣扎,甚至于更为强大。
“做皇帝很难,若是你有能耐,就替他多分担一些事情”张仲坚道:“千万不要想着去扯他的后腿!”
“我给他分担了一点点哩”李鸿儒悻悻道。
实力越成长,心思也越复杂。
若非需要绑在朝廷上争夺气运,李鸿儒觉得自己早就跑路了。
李鸿儒对唐皇不乏一些消极情绪。
这一点甚至于被唐皇看穿,转而也有了这趟句骊国之行。
“能耐越强,能做的事就越多,不提做牛做马,你行事需要秉承内心出发,做一些有功于后代的事情”张仲坚道。
他也不拿什么大义说教,只是劝诫李鸿儒行事时注意分寸,所作所为需要符合自己利益,也需要符合后代们的利益。
这种事情小到植树绿化,大到朝廷涉及成千上万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但凡对后人有益的事情,那就能放心去做。
但凡对后人祸患无穷的事情,再能拿一时好处,那也不能去做。
“你只要在这一点上看透,就不会对他行事有多少异议”张仲坚道:“从大方向而言,他做事难有挑剔可言!”
“说的对”李鸿儒点头道。
“说来也算是他巧,派了你来此处,咱们正好也见证了东土一条大脉破损之处”张仲坚道。
“大脉,莫非是地脉?”
“不错!”
“这株尸莲就是借助地脉之力成型。”
地脉涉及风水定位,亦需要风水龙水引导。
李鸿儒在这方面并无什么发言权,甚至于无法做出准确定位。
他只能静心听张仲坚叙说。
“但凡能破掉这条地脉,他征伐时便能少遭遇这些魑魅魍魉的侵袭”张仲坚道:“但我心中隐隐又有其他感觉,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些……”
迟疑了数秒,张仲坚才发表一些难于确定的看法。
“东土气运看似有向句骊国转移的架势,但我怀疑这是气运满溢后可能出现的泄露”张仲坚道:“不知这事情是不是与方丈岛锁龙柱破碎相关。”
“满溢后的泄露?”李鸿儒奇道。
“不错”张仲坚道:“句骊国应该是承受到这种满溢后泄露的气运,大唐承受的好处应该会更多!”
“但大唐没什么好处,这几年倒霉透顶了啊!”
唐皇统兵征伐句骊国,但折戟在句骊国,并没有覆灭到这个国度。
或军中之事,或外界气候的问题,或阴魂作乱,又或边疆汗国余孽作乱,再或某些错误的指挥……
在唐皇征伐句骊国时,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齐齐都出了问题。
这也让大唐征伐不得不止步。
不仅是征伐失利,李鸿儒觉得大唐最近几年很晦气,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染上了几许阴影,难有多少好处可言。
他这数月就不乏各种悲喜交加,在情绪方面有着来回的变换。
“前朝也有三征句骊国,会不会和方丈岛的锁龙柱没什么关联?”李鸿儒谨慎问道。
不仅是大唐打句骊国,大隋也在打。
相较于大唐稍显稳妥的征伐,大隋是不要命的打,打到国度几乎崩溃才止步。
但方丈岛锁龙柱破碎是近一些年才发生的事情。
“你去过瀛洲和蓬莱吗?”张仲坚问道。
他这句询问顿时让李鸿儒哑然。
“大隋和大唐没有承受到相应的好处,那就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拿了这份好处”张仲坚道。
“谁?”
“有可能牵涉到方丈、瀛洲、蓬莱的,你仔细想一想,说一说能有几种可能?”
“一种?”
李鸿儒探头探脑问了一句,顿时让张仲坚摇了摇头,随即伸出了手指。
“我听闻仙庭欲立下天地秩序,成就天地一统,他们可能在幕后行事,这是第一种可能。”
“你我曾入过秦皇分穴,那位大帝生前或许有一些计较,他性格霸道,行事并不会过多去考虑导致的后果,这也有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则是涉及这东南西北四海,四海龙族屡被压制和削减,又被强行征入仙庭,可能存在一些祸乱拖延的心思。”
张仲坚连吐三种可能,这让李鸿儒一怔,只觉这些事情离他有些远。
就是他知道了真相,他也不能做什么。
如同杨素提及,若是气运不足,冒然陷入这些大事中,断然只有被抹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