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今天舞剑的那小姑娘不错,你给她做一副画!”
“是!”
“要好好画,做好画!”
“是!”
阎立本的富宅中,唐皇叮嘱了数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陛下是什么意思?”阎让低声问道。
“他让我专心画画,莫要多管闲事!”
阎立本低低的回了一句,亦是一口长气吁出。
李鸿儒在唐皇那儿的位置较之他想象中更为靠谱。
只要不在朝堂上来回扯皮,李鸿儒这种事情就是友好交流,压根不会惹出任何问题。
“那咱们就画画!”
唐皇的测验通过,阎让获得了想要的职位,但他心中喜悦感并不算多。
工部尚书依旧是个不断修修修的职位。
唐皇这是要他干一行爱一行,难有跨行可言。
阎立本显然也是如此,作为皇室御用的顶级画师,阎立本最主要的职责反而不是督造洛阳,而是画画。
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着实少有欣喜。
两人相互对视了数眼,最终只得叫了厨子们赶紧烧菜,趁着烧菜的功夫,他们还能画一副画交差。
画李鸿儒很难,画公孙韵就很简单了。
初入六品的公孙韵难于逃脱阎立本的法眼。
只是阎立本不由也有些啧啧称奇,觉得公孙举家闺女养的不错,毕竟年轻女子中如公孙韵一般的人少有。
对当前的大唐而言,能征善战者依旧以男性为主,杰出女子反而不算多。
朝廷中少有这种女官,若是要出朝廷外,两人也只是知晓寥寥数位,譬如李淳风的夫人刘彦珺等人。
阎立本一笔点上画纸时,唐皇则在房中静室内不断敲着手指。
只是李鸿儒随手取出的一册秘籍,这给他打开了一处新世界的大门。
武魄化成舍利子,修行硬生生转成三脉七轮的模式,往昔奇经八脉启用气血反而难于动用。
唐皇一度认为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弱的九品大修炼者。
若不靠着舍利子镇压,他几乎难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刀术!”
他嘴中低喃了一声。
相较于他不断修正的剑术,菩提达摩这一册浮屠刀法显然极为适合东土大修炼者修行。
以舍利子三脉七轮修行为基础,又遵循东土武技的轮廓。
对唐皇而言,修行这样的刀术并无太高的难度。
他连连比划了数下,一时觉得甚是奇妙。
借助菩提达摩的修缮与修正,他听得了太多。
陶依然或许还只是有部分理念的借鉴,但对他而言这是可以全盘照搬的学问。
“得将这册书要过来看看!”
一番运转后,唐皇不免也有着寻思。
“我是皇帝,岂能去肆意夺人之物?”
“但我是皇帝,拿一拿似乎也正常?”
“那位菩提达摩在释家似乎有不小的名声,如果能留在长安做客就好了!”
“这要书又要人,李鸿儒还好说,婆罗门的那位佛陀不免有些难办!”
……
唐皇敲着手指,不断有着琢磨。
到达一定的境界后,修行武技若是想快速和激进,完整的修炼学和名师缺一不可。
但凡有《浮屠刀法》对照,又有菩提达摩不断指正,他修行定然有着飞速的进步。
自身本事拿不出手,唐皇此时也不得不借用一些手段。
一声燃放爆竹的声响点亮了这个年末的尾声。
唐皇迈步走到窗口。
他还能听到李府的欢笑声。
这让他摸了摸窗台,诸多心思回了十余年前。
那时的他和太上皇关系破冰,李唐皇室诸多人齐齐相聚凌烟阁,有着失态和恣意的放纵。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体会这种合家欢。
“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