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富裕繁华的曲女城,待得李鸿儒再度化形潜入时显然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他从一处偏僻的城墙之处化鸟进入城池中,待得找了一件摩揭陀国人的服饰,随意披在了身上。
李鸿儒冷眼看着往昔熟悉的城市。
此时这座城市不乏各种兵马来回的调动,个个举着火把,有着来回‘禁宵’的呵斥。
又不乏有押着囚车的队伍穿梭入城,囚车之后,则是一排排的上等牛和中等牛牵入了进来。
曲女城的一切显得极为慌乱。
有钱人似乎在外逃,又被抓了回来。
李鸿儒看着略显空荡的房屋。
他所在的这个居处便没有人。
房子似乎有匆匆的收拾,又随着了踩踏和搜刮的混乱。
这个房舍仿若是被抢劫了一般。
李鸿儒思索数秒,这才沿着街道谨慎而行。
没多久,他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套天竺兵的皮甲。
李鸿儒持着尖刺长矛,眼睛来回一阵转悠。
半响,他在巡逻的街道寻得了几个老油条军士,这才凑了过去。
“走走走,你来凑什么热闹!”
“滚开呀!”
“自己捞多少钱还没点数,需要到我们这儿来看!”
“你这是赶上了好时候,趁机会多捞点,别以后还在这儿当兵!”
几个老油条连呵斥带骂,又不乏劝诫者。
这让李鸿儒看了看老油条们聚集的昏暗处,他目光又扫了扫远处的巡逻兵士。
只是微微捏了捏拳头,李鸿儒几拳就锤了下去。
“说一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鸿儒留下的是那个态度稍微好一点的,其他人被他一拳摞倒,此时处于昏迷之中。
“你你你!”
被李鸿儒一把抓住,感受着宛如老鹰抓小鸡的巨力,这个军士顿时瞪大了双眼,嘴中发出吞吞吐吐的支支吾吾声响。
“我刚从外地跑过来,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
李鸿儒说了一声,顿时让这个军士放心了下来。
“看来你是外地听了讯息过来参与护驾的!”
感受着李鸿儒的暴力,老油条觉得这家伙是外地某城的过江龙小头目,知晓了一点相关信息就跑到曲女城来了。
但曲女城此时确实迎来了发国难财的大好机会。
“尸罗逸多陛下过世了,诸臣争权,阿罗那顺率军前来勤王护驾?”
若是将一些事情简单概括,事情就是这样子。
“尸罗逸多陛下怎么可能过世?”李鸿儒问道。
“那我不清楚,反正大伙儿都是这么传的,他们有人说是在圣河沐浴时淹死的”军士低声道。
“荒唐!尸罗逸多陛下是九品之身,再老迈也没可能淹死”李鸿儒斥声道。
“也有一些人说他大逆不道,才遭了圣河的劫难哩!”
“哼!”
军士口中显然再也问不出什么内容。
李鸿儒抓了对方衣领,数秒后,他一掌拍过,这个军士同样软瘫了下去。
“算你们走运!”
看着几个军士卡油水的银子,李鸿儒挑挑拣拣一番,最终止住了手。
这几个老油条地位有限,显然只能捞些银两。
若是对方搜刮了一批黄金,李鸿儒倒也不介意黑吃黑。
他止住了手脚,一时不免也有了头疼。
尸罗逸多一直主动联系大唐,又做各种规划,李鸿儒没想到人没了。
“这都算什么破事儿!”
使团任务毫无疑问失败了,甚至于拿取摩揭陀国的气运也做了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