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黄花真人求见真武宫主!”
破喇叭中,迎来了第二位拜访者。
李鸿儒微有皱眉。
他知晓仙庭主要的仙神,但不知什么黄花真人。
“知道这人的来头吗?”
李鸿儒问向龟蛇二将。
“李哥,我们没听过什么黄花真人”龟灵将道。
“能找到我们这处地方,对方多少会有些来头”蛇灵将道。
真武秘境的真实地址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但凡知晓真实地址,对方或有足够的能耐,或背后的人有足够的能耐。
对方客客气气拜访,李鸿儒也不欲故做清高。
只是稍做收拾打扮,李鸿儒便携着龟蛇二将踩入了云海。
在云海的对面,一个面如瓜铁,目若朗星的道人踩踏于山顶上。
对方头戴金冠,身穿乌皂服,腰间系着一条黄拂拂吕公绦,又佩戴宝剑,端是一派野游得道的高人模样。
“黄花真人?”李鸿儒疑惑道。
“小道黄花久慕真武宫,知晓这儿是真道人之处,从域外万里赶来拜访帝君!”
黄花真人抬手行礼,脸色极为恭敬。
“你既是域外万里而来,如何能得知我真武秘地之处?”李鸿儒问道。
“小道在仙庭认识几位仙长,才得知了这处圣地”黄花真人开口解释道:“听闻帝君擅长道法,小道携一册东土道书前来请教!”
黄花真人使了法儿,从袖兜中取出一册道书。
李鸿儒张望过去,只见道书上有着《道德经》三字。
道家之说尤为纷杂,《道德经》无疑是总纲类的道家典籍,万般的道家经典不乏遵循《道德经》中的理念。
这是李鸿儒所熟悉的典籍,甚至于他还从鸠摩罗西那儿取得过原本研读。
能谈儒法,李鸿儒也能谈道经。
只是愿不愿意谈,又要不用要真武帝君的身份与一个不明底细的道人谈才是问题。
“小道听闻东土《道德经》代代相传,不乏谬字和错字的版本,我这册《道德经》是源于道祖老子化胡时笔录,想来应该属于极为难得的道家之言!”
见得李鸿儒稳稳踏于云海中,黄花真人连连翻动《道德经》。
古老而苍黄的纸业又不乏古汉字映入李鸿儒的眼中。
“若是你想探讨《道德经》,前往兜率宫拜访老君才是正道”李鸿儒道:“但你既然到了真武宫,彼此探讨一番也无妨,请入内一叙!”
李鸿儒注目数秒,随即才有着邀请。
“帝君能见我等已经是荣幸,不敢入帝君高堂之处!”
黄花真人双手捧着《道德经》,态度显得极为恭敬。
“但凡帝君能翻读此书讲解一番,小道就心满意足!”
山顶之上,黄花真人稍微躬身,只是道袍一抖时,一副地毯便落了下来。
待得他身体俯下,一张茶几放到了地毯上。
在那茶几上,两枚香茗热气腾腾,缕缕白雾飘荡了出来。
这是走江湖者擅长的藏物手段,但要做到他这般举重若轻则是较为少见。
如李鸿儒等人可以借助小乾坤袋取一些桌子椅子,但没可能取出两杯热茶。
对方这是早有备而来。
李鸿儒扫了一眼,随即已经赤足踏了过去。
他身体稳稳一站,已经立在了茶几旁。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道德真经》就存于脑海中,李鸿儒只是扫视这册《道德经》一遍,就有着直接的开讲。
他的讲解根据翻译又有着些许区别,并非完全遵循原文。
作为真武宫主,李鸿儒不可能也不能引领《道德经》,导致可能引发与仙庭老君的道家之争。
他随口侃侃而谈,又不乏黄花真人翻书对照的恭听。
待得一席话落,黄花真人忙不迭的举起了茶杯。
“帝君讲解费心,还请饮少许茶水润喉!”
“你有心了!”
李鸿儒回了一句。
李鸿儒的身边,蛇灵将低下了身体低语了一声,这让李鸿儒微微点了点头。
他看着白玉一般的瓷杯,又有淡绿色的茶水,眼睛不由有着微微的一眯。
“说来我有一面宝镜”李鸿儒笑着开口道:“这宝镜聆听过大道之音,不乏给人醍醐灌顶之感,若是你有心修道,可拿我这镜一观,也免了难于听懂之苦。”
“还请帝君赐镜,小道确实不曾听懂这《道德经》,这才有着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