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破坏了太子殿下的设置!”
“谁?”
秦皇问了一声,内史腾没有回应。
在秦皇陵中,不论是谁先苏醒作祟,都没可能熬到现在。
诸多的设置一旦陷入破坏,他们就再也捡不起来,必然在数年后化成枯骨。
没人去动秦皇陵的设置,也没人动扶苏太子。
扶苏太子显然也会紧守规矩。
但某些特殊存在或许不会守规矩。
譬如有人咒扶苏太子。
又或扶苏太子镇压的仙庭残魂反噬。
内史腾不说答案,但秦皇能猜测到答案。
他接过内史腾手中的牙齿和枯骨,秦皇步履蹒跚,重新踏入了那个他数百年都想冲破钻出的墓穴。
“一世、二世、三世……万万世,什么千秋万载,什么帝王霸业!”
秦皇的声音在皇陵中回荡,夹杂着诸多落寞。
但在短短片刻后,这种落寞又化成狂暴。
“醒来!”
“醒来!”
……
秦皇的声音回荡着整个皇陵,龙吼的神通轻微震荡着整片大墓。
秦皇呼唤的不仅仅是扶苏太子,更是在呼唤百万秦军。
“白起!”
“末将在!”
深沉的声音呼唤而来。
骊山地宫中,一个扯着一缕白布的铜甲武将顿时应声,随即朝着豫州鼎下一跳。
“蒙恬!”
“末将在!”
“王翦!”
“末将在!”
“王贲!”
……
一声声呼唤,也有人不断跳跃回了秦皇陵。
等到众多大秦重臣跃入皇陵,豫州鼎下才传来一道极为干脆的声音。
“伐仙!”
浓郁的黑烟从豫州鼎下涌出。
这种黑烟不呛人,但带来了一片片黑暗。
掌灯的骊山地宫中不多时就已经一片漆黑。
“阎大人帮帮忙!”
黑暗中,观自在菩萨连连低呼了数句,远在地宫边缘捧着锦绣乾坤的阎立本才回过神来。
“你要怎么帮?”
秦皇等人给阎立本带来的威压感极强。
处于骊山地宫中,阎立本觉得自己就像长安城的百姓观看官兵开道。
他就是骊山地宫的一个小透明,任何强行的穿插都会带来难于承受的后患。
直到秦皇等人齐齐离开,阎立本才低声应了一句。
“我想请你画一幅画!”
观自在菩萨拖着豫州鼎。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只觉自己这辈子没承受过这种几乎只要任人宰割的时刻。
她往昔还觉得李鸿儒小心眼太多。
但相较于一些吃人的存在,李鸿儒这种小心眼再多也不为过。
若非李鸿儒等人一步一步牵着秦皇走,又有一些机缘巧合,观自在菩萨觉得自己有不小概率遭殃。
秦皇看不上她,但总归有人看得上她。
“你要我画什么?”阎立本摸黑问道。
“画秦皇的玉玺,而后卡在豫州鼎上”观自在菩萨低声道:“只要有真玉玺三分本事,能卡住豫州鼎哪怕是一瞬,我和敖娈也能挣脱这个鼎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