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开始学烧火,每两天开一次炉,有十四五年了吧?”三横随便应道。
“你们没事打铁玩儿呀。”
“玩?华山一二十号人,吃什么?我们打铁,是要换银子的。”三横低着个头,一边干话,一边答话。
“那,你也算老师傅了?怪不得宁贞说你手艺是我们所有人中数第一的。”阳泉不由感慨道。
“她怎么能知道?铁匠铺迷信,从不让女子进入。”三横往炉里续着柴火,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
“还有这规矩?怪不得我爹不让我进铺子。”阳泉撅嘴道。
炉子很快烤好了。他们又在当地捡些柴火,续在膛中,点起火来,用皮鼓鼓风,来烧带的半截兵器。不一会,火借风势,越烧越旺,那铁料就红了。三横看看温度到了,取出来,‘刺拉’一声,猛地沾蘸水里。兵器遇凉水,一股白烟升起,迅速冷却。然后三横去试硬度。好家伙,这刚蘸过火的刀,可以削铁。试着真还挺硬的。
“成了。成了!”阳泉欢喜地大叫。
“小声点儿。”
“这又没人,一路上就要人家小声点呀,注意呀,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瞎掰,自己吓唬自己。”
“小心驶得万年船。”
“人这一辈子,要太小心,什么事也干不成。我奶奶说了,人就是要有敢创敢拼的劲儿。”阳泉道,“我奶奶说我爹就没这个劲儿。所以要我不能谨小慎微,你懂嘛?”
“这个,......”
“什么这个这个的,整个一个三脚猫,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别在我面前这个那个,做人要痛快的,明白吗?“
“好,好。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在铁匠营,还是小心为好。”
“又来了又来了。”阳泉更加不满。王三横只好陪个不是,二人继续试验。可是真奇怪,第二次烧红,就沾不上火了,跟一般铁器一样软。三横用没烧过的西夏刀,往上一削,立马出了一道深沟。他不信,再把那半截刀放火里烧。这会温度又高了些,还是沾不上!真是奇了怪了。三横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呢?
阳泉在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