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重,我的爱女,先不忙称父皇,待会有的时间叫。你先按儿时叫法,叫我一声‘爹’,行吗?”“
“爹—”沥重这一声爹,饱含了孝意,也尽是无边的委屈。
“沥重,为爹的对不起你呀。”
沥乾顺说着,双手颤巍巍伸过来,拉住沥重。昏花老眼之中,充盈热泪。沥重与爹,已经多日未见。她知道爹前些日子身体不好,但后来听说业已痊愈。不想再度相见,爹虽然才五十多岁,竟然老成这样。抚摸她头发的手,青筋暴露,微微抖动。沥重六岁入皇家书馆,尚与父母常相厮见。十岁入童子军后,就很少见到父亲。十五从军,南征北战,与母亲都不太见面了。她对父亲的记忆,就还停滞在儿时。那时的父亲,高大挺拔,英武有加。众臣之前,眼空四海。双刀舞时,地动山摇。但对她,从来是呵护倍至,恩爱慈祥。每次见面,都要将她一把抱起,举过头顶,得意地说,这么漂亮的孩子,爹是皇帝,她还在我之上!这次沥重听爹这么说,不由惶恐,忙说:
“爹爹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