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犊子,我怼你的心天地可鉴,别人怎么能入得了我的裤裆!”
“…”对面被呛得哑口无言,等了一会儿才说“这种玩笑以后别开,如果咱俩的关系被彭大小姐发现了,不得挠死我啊?”
“…”尚垠脸色一黑,明显扯不过对面,愤恨的挂断电话,然后捂着屁股走进卫生间,因为湿巾已经抑制不住屁股上的燥热…
就在丁煜计划着如何走出自己打响名号第一步的同时,泗水区一间麻将馆里,几人正龇牙咧嘴的进行变相赌博,每人身边放个小板凳,因为麻将机自带的抽屉已经容纳不下巨额赌资,板凳上都放着厚厚一沓人民币。
这其中有个脸上横肉丛生的光头,他就是泗水区长河。
如果把彭老大尚垠一脉比作成正统,他就是野路子,不归任何人管,也不主动得罪任何人,见到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小辈也得给面子叫声长河哥。
桌上的牌友都与他年纪相当。
“三条”他对面的男子打出一张牌,随即大大咧咧的问道“我听说最近你和罗锅掐起来了?咋地,看他配货站干的大挡你财路了呗,必须干倒…”
“别他妈废话,赶紧打牌”他扫了一圈,见自己要不上,有点烦躁,天河属于能输得起,但是嘴上骚,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此时他板凳上的钱已经见底,更加不爽。
“就罗锅那样的跟我整还能算掐一起?”长河顺手抓了一张牌,还是用不上,当啷一下扔出去“跟挡不挡财路不发生关系,这么多年我来都相安无事,现在这个时候我整他,他自己不得想想因为啥么?”
听长河说话,也有点深度。
“我可听说他和尚垠扯一起去了啊,你小心点,别他妈让尚垠给你推了,到时候我们玩牌就三缺一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
“操你大爷的,当谁是傻逼么,赢我钱还得埋汰我,你最近是不是皮子有点紧了?”天河登时就把手中的牌推掉,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
“不是…就说说话,咋还急眼了呢,输多了玩不起是不?”被指着那人有点哆嗦。
“我他妈要是输不起就干你了!就是受不了你逼逼叨的劲”说着,一把抓起板凳上的钱,往桌子上一扔“我输不起么,你长河哥输不起么?拿着,给你妈上坟用”
说完,一转身走出去。
门口站着一名小弟,美曰其名:伺候局的,有端茶倒水的活他都能干,谁赢了也会给他小费。
“长河哥…”小弟弱弱的叫了一句。
“给老二打电话,让他赶紧给我码人,今天晚上把队形整明白滴,一次性干到罗锅”
“这个…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着急你大爷,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不着急,说不定现在你还在肚子里呢,赶紧滴,等会儿…”说着,黑脸从兜里掏出压兜的二百块钱“这个你拿着,今天就剩这么点了,以后再说…”
待小弟身影消失之后,他才平静一些,搓着脸蛋子,有点犯愁。
能当大哥的人绝对不傻,至少要比当小弟的要聪明的多,他愤然起身的动作可以理解为发怒了,但那只不过是留给牌友的印象。他让小弟去联系人可以理解为着急了,但那只不过是留给小弟的印象。
两个片面的印象绝对不会得出全面的答案,如果以客观视角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就有个更好的解释。
他听说尚垠插手,为了避免插手过深只能先把事情解决,可在牌友面前他又不能露怯,只好找个不被察觉能出来的理由…
对于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炮儿,他充分解释了什么叫大智如愚。
相比较而言,当下的丁煜还是生瓜蛋子,此时面对的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夜晚总是不期而至,丁煜和二哥刚刚吃过饭,正站在天河广场等待队伍到来,之所以没带张鹏和星君,因为今天晚上就是简单立威,用不上那么多主要人物。
他看着广场上歌舞升平,在想十年二十年后,自己还能不能安稳的站在这里,欣赏那不算婀娜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