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种情况在惠南市路灯下屡见不鲜,经常因为失手闹出人命案子,但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各种社会披上光线靓丽的外衣,全都以经济利益为目标,这种堵人斗殴的事情很少发生,几乎都是有前兆。
“我干你姥姥三孙子,你是谁?”志武如何被打,但是嘴上依旧硬气。
“差不多了,走!”掉头的轻声说了一句,随即就看这帮人相当有纪律的停手,然后把橡胶棍放到怀中,低头往小区门口走。
志武还在地上爬着,用余光能看到脚步,但头没抬起来。瞪着眼珠子又喊“干你大爷,你回来,咱们刚正面…”
这帮人根本不搭理志武,到小区门口,摁下门锁,急匆匆的消失在路灯之中。
“一帮损兰芝…”志武咬了咬牙,伸手支撑地面就要起来,他动了两下,撅着屁股可脸蛋子还贴在地面上,就好猪拱地一样。
“好像是粘上了!”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地面上有轻微积雪,他脸刚贴上的时候雪化了,没过几秒又冻上。
“这可咋整…”志武瞪着无辜的小眼神,有些犯愁的嘀咕一句,撅屁股晃了半天,动作不算太大,也就是左右摇摆,十几秒之后还是没下来,他心里有点慌,倒不是说不能弄开,而是都在一个小区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让邻居看倒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和油泼路面贴脸没法解释,太丢人。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志武心里有点小慌。
“呦,哥们儿,你这是干啥呢?”后面过来那人看他这样有点懵逼。
“没事,呵呵,刚才在家看铁道游击队,把耳朵贴地面上能听见远处的声音,我试试”志武相当精明的回道。
“哦…”这人抬手搓着脸蛋子,看着志武浑圆的大屁股眼中放出一阵精光。
“你走你的,不耽误事,我再听会儿,还挺有意思”志武见他不动,紧跟着提醒道。
“脸蛋子冻地面上了吧?我帮你一把?”这人缓缓开口。
“啊?”志武反应了两秒,有点诧异的发出一声。
“来,看脚…”这人在黑夜中嗷的一嗓子,脚尖非常有准头的奔着志武腚沟踢过去。
志武脸几乎是贴在地面滑行一米才停下来,后门这一脚着实不轻,他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还挺声不?”这人向前一步,低头问道。
“你是不是有病!有这么帮的么?”志武咬牙质问道,脸上都是血,刚流出来就冻成冰碴了。
“别急,还有别的!”这人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起来,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崭新的斧子,拎在手中,又是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志武手腕上。
“你是谁?”志武终于发现不对劲。
“来,把眼睛闭上,挺一下就过了去了…”这人说完,蹲在地上,表情相当严肃的看着志武手指头,随即举起斧头,迅速下落。
“咯嘣…”斧子和地面凿出一阵火星,再看志武的中指和拇指已经飞出三四米远。
“嗷…”志武浑身一激灵,就要挣扎站起来。
他是站起来了,可回头,四周已经一个人没有,如果不是远处黑暗中传来急促脚步声,刚才发生的一切好似做梦一般。
事实上,丁煜对志武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也没挑重要地方下手,更没用多大力,只不过把事情做完,让事情发酵就可以了。
出门之后,丁煜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唯有阿圳还留在身边。
“刚才志武后边跟个人你看见没?”丁煜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个啊,不是旁边的住户么?进门之后,就拐旁边楼里了…”阿圳回头看着丁煜回道。
“不对,楼道的声控灯都没亮,不应该进去”丁煜皱眉回想刚才的所有细节,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猫腻,按理说冬天都把窗户关演,别人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尾随志武进来那人应该能听见声音,正常人都是好奇出来看看,可那人进入小区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一般。
突然,丁煜又想起来,志武在进入小区之后有个回头动作,而那个人在志武回头的短暂时间,急忙向旁边跑去。
也就是说,志武一定发觉后面有人,他能回头,就说明这人早就跟在后面。
“走,回去看看…”丁煜突兀的说了一句,随即伸手开始拦车。
“啊?”阿圳一愣“没必要吧,都是巧合…”
“小心驶得万年船”丁煜伸手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他看了眼后视镜,觉得阿圳的眼神有些飘忽涣散。
“你有事啊?”丁煜问了一嘴。
“啊?没事没事…”阿圳很反常的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