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常五看起来一切令人不可思议,匪夷所思,但实质上都在情理之中,某国曾做过恶名昭著的活体实验,把人关在漆黑的房间中,没有人与之交谈,没有时间观念,并且不定时给饭,结果就是崩溃、自杀。
现代审讯中也经常用这样的手段,警察通常先关押嫌疑人一天一夜在进行审讯。
现在的常五,全身都蜷缩在笼子里,只有狭小的活动空间,全身都僵硬了,麻木了,他只能找一个发泄渠道,全身唯一能动的就是嘴,他必须要利用这张嘴做点什么,那就是骂人,即使刘观称用恶心的手段反击,他也得骂,因为这样有爽点,或者说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就好比另一个科学调查: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对自己的屁股异常感兴趣…
十分钟后,一盆饭被常五统统消灭赶紧,有些满足的在喘息。
“还吃不?”刘观称坐在小马扎上问道。
“我干你大爷!”常五抬起眼皮,骂道。
“呵呵…”他不怒反笑,点根烟继续观察常五。
“噗…”一声传来,还不算太臭,常五瞬间睁大眼睛,开塞露的效果上来了这东西实质上就是油,而且是异常润滑的油。
“你说说你,知道得穿稀还吃,现在好了吧,能来的急脱裤子不?”他说着,叼着烟站起来,跳到炕上把窗户打开“嗖…”冷风顿时窗户袭进来,冻得人直哆嗦,他龇牙说道“根据我工友的亲身试验,至少得拉一个小时!你自己琢磨吧,脱裤子冻屁股,不脱裤子拉里面,慢慢想啊,我出去溜达一圈…”
“我干你大爷!”常五彻底崩溃了。
另一边,市区。
刘飞阳和小金就坐在夜色酒吧对面的一家面馆里,在二楼,所以轻易不会被发觉,这些天两人已经摸透了廖宝发的基本规律,大约是下午四点钟来,晚上十一点走,这两个时间段是有司机在开车,他自己偶尔开车,都是除了这两个时间点之外。
他俩没见过大刚,但是后来听说出来,那天来的还有个带头的没抓住,后来也询问出谁是,他俩发现大刚在夜色酒吧呆的时间很少,比廖宝发少的多,几乎沉溺与各种饭局,仅仅是每天过来一趟,呆两个小时左右就会离开。
“阳哥,跟丁煜一起那俩人也天天在这转悠,能不能有别的目的?”小金收手抓着啤酒问道。
“应该是!”刘飞阳谨慎的答了一句。
“妈的,本来就是躲着他,现在又把事弄一起去了,他现在心里肯定是恨死咱们,要是遇到肯定得坏事!”小金有点担忧的骂道。
“你听过一句话没?”刘飞阳问道。
“什么话?”
“找男朋友要找玩够的,因为想要稳定,找女朋友要找伤透的,因为明白珍惜,交朋友要交曾经辉煌过的,因为凡事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丁煜也是见过钱的人,坑他是坑了,但是因为这点钱就让矛盾不可调和,他也走不远…”
“也对!”小金点点头。
“他那个女朋友兜里有子弹,而且数不会小,我估计肯定是生意上!”刘飞阳紧接着跟了一句。
“他要入股?”
“不好说,暂时跟咱们没关系,先不用研究,先把廖宝发弄好…”
对面的夜色酒吧里。
大刚今天是来的很早,正坐在一楼卡台内自己喝闷酒,就八个字概括他的现状就是:牙疼、上火、大便干燥,这些天他一直试图联系刘飞阳,可电话一直关机,联系不上,常五让人带走的事,他现在还没和廖宝发说。
不过廖宝发知不知道,他不敢确定,至少明面上是这么装出来的。
他现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坦白,久病成疾,他担心常五真出什么事了之后,在把怒火发泄到自己头上。
“麻辣隔壁的…”他略显烦躁的把酒瓶砸在桌上。
廖宝发对待常五的态度,他自然了解,说是太子一点不为过,把皇上哄好了还得哄太子,太子哄不好还担心皇上骂自己,心里不是一般别去,虽说他跟着廖宝发已经快十年了,但是就像他自己说的,和常五比起来,他就是个外人。
即使他是廖宝发最信任的人。
“怎么了刚哥,我陪你喝点?”一名女模坐在他对面,身着略显暴露。
地方叫法不同,惠南叫公主,这里叫女模…
大刚抬头扫了眼,推过一瓶啤酒,没说话。
“有烦心事啊?跟妹妹说说…”女模笑着把啤酒打开,很懂规矩的撞了下大刚放在桌子上的酒瓶,这才喝下去,大刚受欢迎除了身份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人也帅气,很阳刚。
“没事,喝酒吧…”大刚拿起酒瓶。
“说说呗,解解心宽,光喝酒不说出来有啥用!”女模笑着站起来,绕过桌子坐到大刚身边,转头崇拜的看着他。
大刚和这里的女模可以说“相敬如宾”没有丝毫的暧昧关系,但是此时他心烦意乱,也就没拉开距离,随口问道“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