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的态度已经鲜明无比,简而言之如果再有人挑事,你不主动动手,我就得让你走人,倒不是他现在飘了,而是一个人不站在自己的阶级立场上说话,注定是会被淘汰的,换而言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作为老板必须得有个态度。
有保安,得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来受气,有朋友,得让他发现丁煜整个人行,有顾客,得让他们相信这个场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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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他踹了于浩一脚不是给自己出气的,而是给别人看的…
要说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也是逼不得已。
事实上,他的态度是这样,但是如果他要选择一个人的话,他非常不希望这人是廖宝发,无外乎:都已经干人家一次…
另一边,廖宝发回到办公室,黑脸坐在沙发上,常五夹着裤裆相当有范的跟在身后。在“万众瞩目”中进来。
“哥,你不敢捅咕丁煜我能理解,我也没想招惹他,但是孔老三那个老王八羔子,我必须得治治他!”常五相当有水平的说道,他的话完全规避了自己找小混混闹事的事。
“你怎么治?”廖宝发咬牙问道。
“这是在滨海,不是在渡口!丁煜当初不给他脚筋挑了么,我就给他手筋挑了!总之他来市里一趟,必须得留下点东西再走!”
“呵呵,行,我支持你!”廖宝发死死的看着茶几,冷笑道。
“厄…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干他了!如果不是顾及影响刚才在门口我就抡他…”常五伸手捋了捋发型,有些地方打结,还使劲薅两下。
“再给你提个要求吧,最好去垠煜酒吧里面干,当着丁煜的面弄他,在犄角旮旯拿块砖头阴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淘汰了,要整就当面整!”廖宝发攥着拳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真是这个意思啊!”常五歪头看着他。
“嗯,我抽屉里又把手枪,你带着,最好把丁煜也崩了…”
“哥,你到底啥意思啊?”
“没意思,赶紧拿枪走人…”
常五在原地愣了半天,一咬牙“你要早这么说,我也就干他了!”他说完,迈步还真往办公桌那边走。
廖宝发气的浑身直颤抖,脸色再次变幻,有些人属于烂泥扶不上墙,可有些人连泥都算不上,常五显然已经属于后者。
“唰!”他伸手把抽屉拽开,里面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正在安静的躺着,如果是正常人这时候肯定服软了,因为公众场合动枪已经是社会问题,但他没有,伸手拿起之后顺手揣到怀里,又两步绕出来。
站在原地,略显生硬的喊道“你帮我这么多年,也到了我报答你的时候,你看着吧,今晚垠煜不听点枪响,我常五以后在道上根本没法混,走了…”
“赶紧走…”
“呵呵,行!”他说着,最开门大步流星的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廖宝发自己,气的胸前剧烈匍匐,眼睛都快瞪出来一样。
“嘭…”一脚把茶几踢翻。
他没阻止是因为对常五非常了解,在他看来最多敢在门口比划一下,看见人之后肯定掉头就跑。
而他,对常五的了解显然不够透彻,差了那么一丝火候。
常五心里素质确实不好,至少一枪在手的他,并没有天下在手的豪气,反而有些鬼鬼祟祟,貌似刚刚偷了东西,一手插在怀里,弯曲着身子,低着头,快步下楼。
“走啊,五哥…”
“稍微有点事…”他嘴唇没动的回道,紧接着越过去赶紧出门,门外寒风兮兮,大街上空空如也,很符合所谓的月黑风高杀人夜,他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一百米开外的阴郁酒吧牌子,还保持着现有的姿势,继续向前。
就这幅模样,谁看都不像是好人。
垠煜门口,于浩正在反思自己,琢磨着再有人闹事他该用什么样的姿势,突然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上,有个人影快步向这边走来,气势略显猥琐。
这个人影有些突兀,所以他格外放了些目光,等还剩三四十米的时候,他终于看清这人就是常五,一手登时握在橡胶棍上。
“浩哥,怎么弄?”其余保安谨慎问道。
“刚才煜哥说了,来挑事的就地干倒…”于浩皱眉回道,直接把橡胶辊抽出来,向前迎了两步。
远处的常五也注意到这慕,但他没怂,并且加快脚步,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缓缓把手从怀里抽出来,动作不紧不慢。
于浩还没接触到枪的层面,所以也没想过常五能有什么过人之处,眼睛死死的盯着鬼祟的常五,就堵在垠煜门前与街道的连接处,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常五抬头瞟了眼,紧接着诡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