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挂断电话之后,心里也没想太多,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就脚踹,他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二哥,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如果这次二哥接电话轻声细语、言语温文尔雅,那么大致可以判定这个朋友已经走远,这幅谈吐就证明:有些朋友,距离、时间都不是问题…
另一边,梦涵。
她正在家里窗边,看着窗外。
做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以前的梦涵属于狗,在窗边晒太阳脸上挂着幸福的享受,而现在她是猫: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又畏惧着没有玻璃阻挡的阳光。
简而言之:还没从旅行失败的事情中缓过来。
有很多女性会在孕期缓上忧郁症,她现在就明显有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趋势,已经陷入了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死人重要的死循环中,毫不夸张的说,每天至少问自己几十遍,为什么?丁煜不爱我了么?还是他从来就没爱过我…
此时的她脆弱而敏感。
丽丽就站在身后,她看着自己的闺蜜,这个曾经高傲的女孩,即使在半年之前,丁煜离她而去的那段时间,她也能高傲的说:有孩子就够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扑在地板上,斜着照进来,刚好照到已经蔓延出来的长发,窗口微风拂过,青丝变成亚麻色,像几株野草在做生命最后的垂死挣扎,她不喜欢穿孕妇装,习惯了丁煜那些套在自己身上略显肥大的白衬衫,更喜欢挽起衣袖…
梦涵脸上是安逸的屏息,阳光不刺眼,她却也只是睁开一半的眼睛,迷离的眺望。
她喜欢把两片嘴唇间留有一丝缝隙…
她喜欢让自己的鼻子微微扬起…
如果没人打扰,她能在这里看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中间的分割线就是,中午过来做饭的阿姨是丁煜请的,不能让丁煜知道自己的动态…
“咔…”门锁发出一阵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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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涵头上扬着青丝回头,她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时钟还不到十一点,神情有些木讷。
“刷…”丁煜打开门。
恰好看见回头凝望的梦涵,他未曾发觉,这个女孩最初的使命就是唯美的静态,这段时间只不过是身孕让她忙碌起来。
她见是丁煜进来,有一些慌乱,赶紧把脚拿到地上,随即站起来,一手掐着腰,倔强的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丁煜感到一丝诧异,因为他嗅到一丝不对的气息,这间屋子,在自己没打开门的那一刻,绝对不会是这个气氛,转头看了眼丽丽。
现在的丽丽认为:丁煜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男人,根本没给一丝提示,转身走进卧室。
梦涵向前走了两步“怎么了,你说话啊,哑巴了…”
“没事,等会儿得出趟差!”丁煜把钥匙放到柜子上“去哪我还不知道,不过刘飞阳说那地方挺适合旅游,正好咱俩一起去,算是补你一趟马尔代夫之旅…”
“啪嗒…啪嗒…”
“嗯,怎么哭了?”丁煜十分不可思议,上前两步,赶紧抽出桌子上的纸巾帮她擦累,心里本能的以为,事情坏在丽丽身上。
“你真的带我旅游?”梦涵看着近在咫尺的丁煜,哽咽问道。
“厄…怎么哭了?”
“真的去旅游,带着我?”
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丁煜不明白她经历了什么,直知道当自己三番五次确认之后,梦涵又满血复活,原本准备的去马尔代夫的行李箱根本没打开,不超过五分钟,她就收拾完毕,元气满满的站到丁煜面前。
可能,她要的就是一个交代?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机场,用身份证把机票取出来,才发现此行的目的地:长沙!
这个名字对于三人都有着特殊意义:梦涵是在长沙不知名的小旅馆内…丁煜的种子是在那个旅馆内种下的,刘飞阳成那长沙,败也长沙…
过了安检,发现坐在凳子上候机的刘飞阳。
可能这些年也没回去过几次,此行心里除了对故土的眷恋还有对往事的追忆,还没有踏上路程,就已经伤感起来,低着头,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走吧,登机了!”
他缓缓抬起头,见梦涵正挽着丁煜胳膊,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阵了,看你思春也就没打扰!”丁煜也没多说,随即往登机口走去。
上了飞机,又经历四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降落到长沙黄花国际机场…